警官他们也都习惯了，尤其是这件事情还是发生在薄夜身上，这些年他们接到的关于薄夜的案件简直不要太多，就连他们也都逐渐习惯，从一开始发现有人那么想要一个人死到后来的平静。
而且因为薄夜他们也抓到了不少逃犯，原因无他就是薄夜这个人太难杀，来杀他的人一波又一波，结果显而易见。
不过持枪……这是这些年里面为数不多的几次，掰着手指头都可以数出来。
上次这样干的已经执行死刑了。
沈糖笑了笑，对于眼前的情况已经从昨天的不适应到今天的接受了。
而且已经是在家里了，如果家里还逃不掉那就真的逃不掉了。这种时候沈糖的心态其实更偏向于一种摆烂，该做的都做了，还能做什么呐？
“方安你这张嘴！一点都没变！”
叶澈好像变成了之前的样子，方安居然有些恍惚之前那个和自己坐在这里聊天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和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不过方安的疑惑并没有延续多久，因为又有一个地方发出了一声响。
“啪”的一声。
“看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阮白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杯子有些烦躁地看着江栀。
她和江栀已经争论很久了，没有想到被咖啡杯的突然掉落打破。
当然现在她也已经不想再和江栀纠缠下去了，两个人谁都不能试探出什么，再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江栀笑了笑，还是问出了一个问题。
“田姨的事情和你有关系，我想知道昨天晚上沈小姐他们遇到的枪击和你有关系吗？”
阮白皱起眉头，语气不善。
“江小姐我还没有兴趣在A市玩枪，尤其还是这种时候。”
江栀啧了一声，“你说的没兴趣，但并不代表你没有这个能力是吗？”
阮白一愣，显然没想到江栀会抓住这个漏洞。
“江小姐我也没有这个本事，你不要在这里试探我。”
江栀撑着下巴，随手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过来收拾残局的服务员，饶有兴味地盯着阮白。
“辛苦收拾干净，除了赔给店里杯子的钱……”
“不……”
店员刚想说杯子不用赔偿就听到江栀接下来的话。
“剩下的就是你的小费了。”
店员忙着道谢，收拾东西的速度快了很多。很快就收拾好离开了，没有多余的话，十分有眼力见。
阮白看着江栀，“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栀笑着，“你后面那句话说谎了，你之前说的才是真的。”
阮白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就被江栀打断了。
“我可以看出来。你不用否认，就算是你伪装得再好，你下意识的小毛病是改不了的。我也不会告诉你，不然下一次我怎么分辨你是不是说谎了。”
江栀这话说得气人，但阮白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把这个委屈咽下去。
“江栀算你狠！”
江栀一脸笑意，但阮白心里已经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阮百我真的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份了，你说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不然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能力，真的很让人好奇呐。”
江栀这话听起来阴森森的，阮白摸了摸眼睛。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威胁？”江栀笑了笑，“怎么会呐？我怎么会威胁你呐，我就是好奇想知道。毕竟谁会不好奇呐？A市这么大，顾家和薄总都不会这样说，但是你却可以，你说说能不让人好奇吗？”
阮白眼神越来越危险，盯着江栀强忍着想要教训她一顿的冲动。
“江栀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江栀似乎并不在意，反而笑意深了许多。
“是吗？我不觉得啊。我反倒是觉得在A市谁知道的东西越多，谁就拥有更多的筹码。”
阮白冷哼，“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没有能力护住你知道的这些，你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江栀笑，“这样吗？那你呐，阮白……你想要杀了我吗？”
阮白眯了眯眼，压下心中不断翻滚的恶意。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也不会对你动手。你没有必要试探我，江栀。”
阮白的情绪一直都控制得很好，但今天因为江栀的话有些失控，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伪装是天衣无缝的，至少在演戏上她可以演出她想要的情绪，但今天江栀的话让她产生了自我怀疑，这种怀疑一旦出现就在阮白心中不断蔓延。
让阮白的精神变得有些崩溃。
江栀看着她，“试探？我没有啊。阮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呐。我真的没有啊。”
阮白看着江栀没有立刻回答，强迫得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江栀也没有干预，因为真的没有必要。阮白的情绪平复能力她见到过很多次，不是自己可以干预的，她才不会去做无用功。
能够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江栀怎么可能是个傻的呐。激进可不代表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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