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背靠着洛斯抬头，长发包裹不住身体，裸露出来的皮肤斑斑驳驳，脖颈处更是狼藉。
只是双眸懵懂，显然是还未清醒。
洛斯也完全不遮掩，抬手指尖刮过少女的布满痕迹的皮肤，目光一寸寸变深。
自问自答：“吃点吧，不然等下又要晕了。”
洛斯拿起床边的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抵到唇间试了下温度，才将食物送到宁烟嘴边。
闻见食物的香气，宁烟清明一瞬，饿坏了的胃部开始抗议。
“张口。”
低冽嗓音在耳畔响起，宁烟微微睁眼，下意识张口，将那勺子里的粥吃掉。
洛斯见状便知她是真的饿了，有些意外她的乖巧，喂饭的动作由开始的僵硬逐渐变得熟稔。
直到大半碗粥下去，洛斯才停了喂饭，抬手将粥碗拿远。
宁烟眼巴巴看着还剩一半的粥离自己越来越远，不适很理解的扭头看他。
她还没吃饱！！！
好歹让她把粥喝完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洛斯却脸不红心不跳，抽了张湿巾给她擦拭，神色淡淡：
“吃太多等下会难受。”
宁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等她想清楚后却忍不住红了耳朵，好像……
确实有点道理……
她又偷偷看了眼洛斯，实在想不通这人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说这种骚话的。
有些太割裂了……
洛斯丢掉湿巾，低头就将少女偷看的目光抓了个正着，意识到这会儿她应该是清醒的，动作之间稍许僵硬。
“清醒了？”
洛斯看着她的眼睛询问。
宁烟睫毛抖了抖，点头道：“醒了。”
洛斯垂眸，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便被小人鱼扯动了袖子。
宁烟表情真挚，眼巴巴地看着他，很是不好意思：
“洛斯……谢谢你啊，昨天帮我这么大的忙……”
洛斯太阳穴一跳，突然感觉她要说点什么出乎意料的话，果然就见少女撇了撇嘴，看上去不太开心的样子。
“我昨天昏头了，不是故意要和你说那些话的，我知道你昨晚是被我缠得没办法，情急之下才和我……”
少女脸红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你不高兴的话就都忘掉，就当我没说过。”
“忘掉？”洛斯快要被她气笑了，“没说过？”
连续两个反问，语气明显能听出来他的不开心。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留下，现在这算什么？
他是什么用完就丢的工具吗？
洛斯咬牙沉眸反问：“不是说喜欢我？”
他被她气的眼睛都红了，用手将她的脸推回去，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
凭什么她说忘就忘？
他就是要记着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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