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秦天补充道，“但是智库可以根据协议暂时冻结这种权限，由它通过大数据判断这种操作是否违规。”
“那我的账号发，根本没人看啊。”周游双无奈道，“决斗王的话，随便水个贴都有几万浏览量了吧？尤其你还神神秘秘的，不亮个相装个逼吗？”
黑龙决斗王挠了挠头：
“这是你发现的，我不能夺走你应得的回报。”
周游双不免叹了口气。
秦天就是人太好了，连这也不乐意。
但凡换成来桧……算了，我老惦记这个人干什么，以后都再也不见了。
“哦，你又想隐藏自己，又想传播出去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秦天的眼神微微一亮，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什么？”
决斗王笑吟吟地点了点刚刚用来垫桌面的报纸。
周游双的眉毛拧了起来：“你让我匿名投稿决斗者日报？”
“不是。”秦天悠悠道，拍了拍周游双的肩膀，“你可以发期刊。”
周游双：……
高中生大惊失色：“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这是我一个准高三该考虑的事情吗？”
奈芙提斯不禁侧目，仔细端详着他此刻的表情。
“现在高中生发期刊有点科研成果再正常不过啦！”秦天再度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好歹也是个空卡研究员，要有学术思维。”
“发期刊就叫有学术思维了是吧？”
周游双略有些无语：“空卡研究员也能叫研究员？完全就是业内大笑话啊，你怎么不说给我整个正经研究员的岗位呢。”
“你学历不够。”
周游双捂住心脏，只觉得这种话题对他来说太过沉重。
“你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今天就出院回去写咯。”秦天安慰道，“有不懂的可以问我，草稿到时候给我看看。”
周游双“呵呵”一声，暗道你看上去就傻傻的，也能懂写卡学论文？
“我正儿八经的决斗学硕士好吧。”
少年瞪大了眼：“你说什么？！你还能是硕士？”
秦天无奈了：“怎么感觉你们都觉得我是个低学历不学无术的人一样，需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我当年门门专业前三然后保研的故事吗？”
放屁，你根本没说过！
“咳咳。”他咳嗽一声，说道，“总之，这也是一条路，专业性有保证，引起学术界的注意，对你来说也不算坏事吧？”
思考片刻后，周游双点了点头。
可能有些决斗者会认为发论文和在大众间推广有所冲突，毕竟一个是专业性的上层，一个走了广泛路线，重传播不重质量。
但实际上不冲突。
因为这种足以引发巨大变革的“同调”，一旦发到期刊上，一定会引起学术界轰动，随后就会蔓延到息息相关的决斗者群体身上，他们会主动或被迫地关注到这篇论文。
然后，决斗者都知道了，那普通人多半也就知道了。
本身，卡牌已经融入了人类社会，卡牌的进化自然也理所当然的会被人类第一时间察觉。
“那就这么办吧，到时候再用论坛账号搬运一下。
“不对，不能说搬运，我就是原作者……”
于是，在秦天“你一路走好”的目光中，周游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中。
他面无表情地躺回床上，意识遁入虚空之中。
他睁眼，赤红色的龙漂浮于他的身前。
因而，打败了决斗王的决斗者微微叹息：“这样，你能满意吗？
“‘红龙’？”
虚空中，赤红的龙凝视着他，缓缓点了点头，开口了：
“当然，虽然不明白你们所说的‘论文’、‘新闻’、‘账号’都是什么。
“但是只要能传播同调，那就符合我的要求。”
它的声音是很好听的，一种雌雄莫辨的沙哑声音，非常有韵味。
整条龙的姿态也非常具有威严，符合其玛雅大神的身份。
不像某只凤凰神，两个月不到，在周游双心目中的逼格已经掉光了。
“那么，您还要待在这里吗？”周游双深吸一口气，无奈道，“恕我直言，这里对您来说——”
他环视虚空四周，众多来自卡牌精灵的徽记在远处闪烁，如同星辰一般。
“是否有一点点挤了呢？”他诚恳道。
没错，红龙也在他心脏里。
他中午醒来后，就觉得自己心脏里不太对头，感觉特别心慌。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薇儿将两张名片塞进他心脏里。
不但没有减弱，甚至更不对劲。
然后，奈芙提斯在和他的对话结束后，就敲了敲他的心脏，跟敲门似的。
周游双本来还乐得很，以为凤凰神在扮演医生给他听诊呢。
结果突然心脏里窜出一条红龙，给他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心脏不是你们的玩物啊喂！
红龙的形象倒是和在动漫里见到的大差不差，就是特别小，相比那天在现境之外所见到的身影，简直就是芝麻粒和大象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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