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再度防止回家路上的事情再次发生，小且好好洗了个澡，将学生制服换成带帽子的宽松卫衣，这样一来应该就没多少人能够轻松认出她了。
虽说只要小且开口，表示这种事情会让她很困扰的话，悯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为此，他们还特意订了个最多可以容纳十八人，通常用于商业会谈的包厢。
“客人你好，请问哪个包间，一共几位？”
刚走进门口，迎宾人员就热情的上前迎接，在指引的同时顺便询问相关情报。
“就我们两位。”
双手插在大衣的兜内，悯的反应相当冷淡，但也没什么恶意，这就是他平常待人的手段。
小且则是很罕见的低调起来，再次回归刚遇到悯时那抓着衣角躲在背后的状态。
“嗯……真的，确定要订这么大的包间吗？”
虽然要遵循顾客极为上帝的宗旨，不过迎宾人员还是下意识的询问进行确认。
“该付多少钱自然会付的，关于菜量和是否会浪费的问题也完全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分寸。”
小且太过惊人的饭量和外人解释起来的话会相当费劲，悯干脆直接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毕竟一级以上的恶魔猎人基本上都已经不能被称作是人类了，所以他们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正因如此，恶魔猎人证件成了几乎完美的通行证，不管在各行各业提出多么奇怪的要求，只要是不违法，不侵犯他人利益的，服务人员都会很识时务的帮你处理。
“喔，好大的地方啊。”
看着那特大号的大圆桌和周边看上去很奢华贵重的装饰，以及头顶那个可以占据自己房间大部分空间的大吊灯，小且摸着桌沿旋转身体，发出赞叹。
小且可完全不懂怎么点菜，毕竟除了不吃生姜之外也没什么挑食的东西。
抱着菜单的她向悯投射去求助的目光时，准备点烟的对方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服务员小姐姐倒是很贴心的推荐了菜系，不过是基于他们二人推荐的量，对小且来说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实在懒得动脑思考的她，干脆直接点了份十二人份的套餐，这一操作直接震撼服务小姐姐100年。
再三确认之后，因为顾客的要求，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疑惑的挠着头进行自己的准备工作了。
“话说这桌子好大啊，中间的菜怎么夹啊？”
跪在椅子上，小且将握住筷子的手努力前伸，可即便是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距离桌子中心还有着不小的距离。
“那中间是摆放装饰物的啦……话说中间的花和雕塑呢，你拿哪儿去了？”
因为分心玩了会儿手机，桌子上瞬间就变为空荡荡的一片，悯也不禁顿感头痛的扶额。
“桌子上面不应该是放饭菜的吗？为什么要摆那种东西。”
完全没去过这些地方的小且疑惑歪头。
“总之快点给我放回去，不许乱动别人东西！”
严肃的皱起眉头，悯用手指指向小且进行训斥。
“可是我交钱了诶，不是能随心所欲了吗？”
一头雾水的小且依旧毫不退让的摊开双手进行反驳。
“明明是我交的钱吧！”
到最后还是没能拗过悯，小且只能气鼓鼓的把扔在一边的装饰物又丢回桌上，还险些把人家桌面砸坏。
环抱双臂鼓起脸颊生闷气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到开始上菜的时候，没心没肺的小且便再度回归原先的状态。
“那么，你选的契约恶魔是什么？该不会是能让你无限喝牛奶的牛奶恶魔吧？”
悯一边将先上桌的冷菜送入嘴中，一边半开玩笑的展开询问。
不经意间的玩笑却让小且傻住，夹着果蔬沙拉的筷子也停在了原地。
失算了，我应该契约牛奶恶魔的！
「搞什么，居然还真的有这种想法啊！」
“和牛奶有一定关系啦，不过是牛牛恶魔哦。”
总是比别人慢几拍的大脑总算反应过来，小且轻笑着摆摆手进行回复。
“牛？犀牛水牛黄牛还是天牛，你不说具体点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悯缓缓皱起眉头，对小且的回答他似乎不是非常满意。
不过已经习惯啦，他也不指望自己的徒弟在一次性对话中能够透露多少有用情报。
不知不觉自己都被锤炼成这么有耐心的人了啊……话说到底谁才是师父谁才是徒弟？
“就是牛啊，牛之恶魔。我记得好像是十二生肖来着，不过我也搞不清……”
“开玩笑的吧你，你这种货色居然契约生肖恶魔？确定不是随便契约了个水牛恶魔来骗我的？”
毫不客气的打断小且的畅所欲言，环抱双手的悯眼中玩完全看不到半点信任。
“明明就是，话说【你这种货色】是什么鬼啦，瞧不谁呢臭老头！”
气到攥紧拳头跺地板的小且直接摆出手势，下意识的就打算给师父来个牛牛冲撞让他长长记性。
「孝死我了。」
“六？”
面对突然摆出奇怪姿势的小且，悯有些疑惑的歪起脑袋表示不解。
为什么会比个六？
常年的恶魔猎人经验让悯察觉到一股逐渐弥漫而来的恶魔气息，寒意顿时直窜脊梁。
“牛……”
还没等小且的嘴巴发出第二个音节，整个人直接被悯一脚踹飞，在此之前她甚至都没能感觉到师父的移动。
施法前摇被瞬间打断，身体重重撞到一边的墙上，稍微在墙上粘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坠落。
趴在地上的小且不禁捂着胳膊呻吟起来，看来这一脚的确不轻。
“你是蠢蛋吗？居然打算在这里释放契约恶魔，知道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吗？”
即便是悯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缓缓擦拭额头的他此刻正皱着眉头对小且厉声斥责。
端着菜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再次傻眼。
这一脚也成功让这个做事很少用到大脑的屑老实了起来，之后也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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