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发现右边的权限卡槽，这个东西他前段时间经常用，因为进出宿舍大楼和饭堂吃饭都需要刷学生卡，学生的等级也对应着不同的权限和福利。有的地方A级以下的学员是进不去的，就比如这扇门。
权限卡槽的右下角有个镀银的S，很小，但路明非知道这代表只有S级权限才能打开这扇门。
这证明潜入者拥有这个学院几乎最高的权限。
“难道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是一场谋逆？”路明非心想。
“哥哥，晚上好。”有人说。
路明非想也不想就回答，“晚上好，谜语人。”他回过头，穿着白色浴袍的路鸣泽靠着书架，头发湿漉漉的，浑身还冒着热气，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
“谜语人什么的太让人伤心啦，我可是头发都没吹干就来找你了。”路鸣泽满脸受伤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过来又有什么事？是送外挂还是送情报，先说好，上次你送的外挂还有一个没到账。”路明非不跟他扯，直入主题。
“这也太过分了吧。”路鸣泽瞪大双眼，“怎么都是送，哥哥就不打算交易吗？”
“不交易，你爱给不给。”路明非的疑心病又上高地，“我总怀疑一旦交易，就会有什么东西变的不一样了，我直觉很准，所以别想骗我。”
“嘛，那就先不谈交易，我很遵守自愿、平等的交易关系。”路鸣泽话锋一转，“这次来我是问哥哥一个问题的。”
路明非一愣，“什么问题？”
“哥哥，爱情和兄弟情，如果只能选一个的话，哪个更重要呢？”路鸣泽微笑。
“兄弟情。”路明非果断回答。
“啊！看来哥哥很在乎我嘛。”
“除了你之外的兄弟情。”路明非补充道。
“哎哎，果然付出的总是伤心的。”路鸣泽淡淡地说，“不过哥哥真的不在乎爱情嘛？”
“爱情？我哪有这玩意。”路明非愣了，他在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爱情，对他来说，心里的那片空白早就被一个女孩占据了，那个女孩尸体都没留下来，他在乎能怎样，还能冲下地狱把她拉回来吗。
“诺诺不算爱情吗？”路鸣泽突然说。
“诺诺当然不……”路明非一怔，然后眼神犀利起来，“你想说什么？”
路鸣泽表情流露出了哀伤，这很好看出来，因为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了。他慢慢的走到路明非面前，替路明非整理衣领。路明非静静的看着，没有动。
“哥哥，你不是和纽约的那个男孩约好要一起出去玩吗？”路鸣泽轻声说，“现在还来的及哦，去纽约旅行约定，哥哥一定不要忘记了你刚刚的选择。”
路明非冷冷的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男孩。
“你要在背后搞鬼？”他说。
“我是永远不会背叛哥哥的，即使死去，血液流干净，肉身腐朽于大地……”路鸣泽说，“我都站在你这边。”
这是路鸣泽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反馈的情绪也是真实的，路明非的眼神稍微柔和。
“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哥哥都可以杀死他。”路鸣泽展颜一笑，“因为哥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怪物啊。”
“在我眼里，你才是最大的怪物。”路明非说。
路鸣泽没有反驳，只是慢慢后退，他从书架上拿下一本《龙族谱系学》，翻了几页后停在某个位置。
“黑王是龙族的至尊，它被混血种与四大君主杀死，但它没有死，它还会归来，在某一日。”路鸣泽前言不搭后语，“哥哥，另一个外挂……无视规则的创造与交换，它一直在你身上，本来就是你拥有的权柄，只是你没发现它。”
“我没发现？”路明非呢喃着，随即发现路鸣泽消失在原地，空气重新流通起来，墙角的挂钟也从停滞恢复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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