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要不要这么狠啊，我的帅脸哦~”
那人痛苦的捂着脸呻吟，小十一一脸懵。
“你是谁？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要偷袭我。”小十一紧攥着扫把，警惕的看着他。
那人哎呦了半天，见没人安慰他，无趣的停了下来，“我是来找神启，大人的。”
“大人现在在闭关，不见客。”
“哦。”他点点头，“那没事，我在这等她出关。”
“随便你。”小十一绕开他，飞快走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那人：……
“不是，我有这么吓人吗？”
“有。”顾晓晴从一边走出来，对他的话表示了肯定。
她刚去给重临送了壶酒回来，就看到这家伙在这门口欺负‘小孩子’。
“那你怎么不怕我。”他配合着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顾晓晴瞥了他一眼，“你打不过我。”
那人：……
这是小十九没错吧，这么狂？
顾晓晴从他旁边走过，打开门，回头看他，“真要在这里等着？进来吧。”
那人赶紧跟上，有些疑惑的问，“哎，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放我进来。”
“你可以不进来，”顾晓晴看都没看他，“把门关上。”
那人下意识照做，做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这么听她的话？
“你不知道我是谁，还敢放我进来？”
“你不想进来就出去，”顾晓晴回头面无表情看他，“小二。”
小二：……
见他安静下来，顾晓晴带着他去找小三，让小三帮他安排住处。
小三见到小二愣了愣，若无其事的带他去客房。
-
神启是在小二回来的第三天出了关，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十八他们和顾晓晴都叫了过去。
小二到小十八，再加上顾晓晴，一共十八个人一起走进她的房间，
小三看看小二，又看了看顾晓晴，感觉有些不安。
自从见到小二开始，她就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除了她之外，还有恢复了一些记忆的其他几人，也微妙的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
见大家都已经到齐，神启开始说话：“今天叫大家过来，是有些事要告诉你们。”
“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和小十，你们应该都恢复了一些记忆。”她准确的点出了几人的名字，“其他几人的魂力也都恢复的差不多，用不了多久也会恢复记忆。”
“主人。”小三有些着急，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二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顺着几人看了一遍，又看向神启，“话说，你早就知道，怎么不把他们也赶下山，跟我做个伴什么的？”
其他几人也都神色各异。
神启根本懒得理他，继续说道：“以你们现在的魂力已经能够去转世投胎，所以今天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不要恢复记忆，以及要不要去转世，你们自己选择。”
说完，她便停下来，留给几人思考的时间。
见暂时没自己什么事，顾晓晴也靠在一边，观察着几人的反应。
小二依旧是反应最快的那个，直接就说：“给我恢复记忆，天天靠这些记忆碎片猜来猜去的，难受死了。”
神启看了他一眼，说：“过来。”
小二依言靠近过去，还贴心的半蹲下凑近她。
就见她抬手点在小二的眉心，小二立刻怔住了。
半晌后，他直起身，表情有些恍惚的走了回去。
小三几人都在紧张的盯着他，看他这状态，小十按捺不住的凑到他身前，问：“你，怎么样了？”
小二目光并不怎么聚焦的瞥了他一眼，抬手扶了扶额，“我建议，还是不要恢复记忆的好。相信我，记忆，并不像想象的那般美好。”
听他这么说，已经恢复了些记忆的几人面上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倒是另外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几人，只是一脸茫然。
见众人都有些踟蹰，拿不定主意，神启又说：“我很快就要离开，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做出选择，也是为自己负责。当然，你们若想留在圣山也可以，圣山上的阵法我会保留下来，你们依旧可以随意通行。”
“主人，神启，你要去哪儿？”她这么一说，小三几人更是着急了起来，连忙问。
神启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我有自己要做的事，事情完成之后就会去转世。”
这下，倒是让几人更加纠结了。
好一会儿之后，才有又一个人做出了决定。
上前的是小三，她向神启行了一礼，坚定的说：“我想要恢复记忆。”
“好。”神启应一声，为她恢复了记忆。
繁杂的记忆向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恍惚间她的眼眶已无知无觉的湿润了起来。
紧接着，小四小五小十也依次向前，顺带一个不服气的小十二。
有人开了这个头，其他几人也陆续做出了选择。
意外的是，所有人都选择了恢复记忆，虽然恢复了之后可能也后悔了。
至于接下来那个转世的选择，神启见他们都不好受，便让他们都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在她离开之前，这个选择都作数。
几个不怎么清醒的人晕晕乎乎的也就离开了。
最后屋里还剩下顾晓晴和神启两个人。
顾晓晴走过去坐下，“现在，该我了吧。”
“嗯。”神启点点头，“我要说的很简单，三族里的仇人我都要已经解决的差不多，实力强盛的妖族和魔族这些年下来也削弱了不少，接下来，只要等小太子成年，有气运之子的加持，三族鼎立的局面将会更加的稳固。”
“嗯……”顾晓晴仔细思考了下，“你这是要走了还惦记着要维护三族的平衡？天道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还是……在哪儿憋着坏呢？”
神启很无奈，“你不能多往好处想吗。”
顾晓晴一摊手，也很无奈，“不是我不相往好处想，而是碎片们的骚操作太多了。”
这么一想，难道她自己本性就是这样的？
“当初我能活下来，确实跟天道做了交易，这个世界不存在神明，但是有一个自主意识很强的天道。”神启缓缓叹了口气，解释道，“它能够让我继续活下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但我需要帮它让这个世界的种族更加长远的发展。”
“哦~”顾晓晴点头，十分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我还是觉得，哪儿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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