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楠木主任闻言烦躁的用手用力搓揉如同鸟窝的杂乱头发，“我...我只是随口一说啊。”
似乎要把内心满腹委屈一朝发泄，楠木主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双手摊开带着哭腔啜泣道：“林课长，您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我们销售二课这几年每况愈下，到了森下小姐入职后，我们甚至连跟大家一起办公的资格都没了。”
“森下小姐她入职前，估计对正式会社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果...”
“我不管，你们这是诈欺！”
森下有纪打断楠木主任的辩解。
“说好的业绩连续三年第一，就能成为正式社员呢？”
指着有些剥落的油漆，森下有纪情绪激动的大叫，“结果原来所谓的正社员，指得就是把人塞到到连墙壁都有问题，环境比起网吧都不如小房间当总机小姐联络约聘业务员？”
“是指挥调度不是联络啦...”
楠木主任尴尬的摸了摸头，但那空虚的语气却从里到外透露着一股心虚。
“指挥调度？哼哼哼...”
森下有纪用力的拉出小板凳，“楠木主任，您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请您再重复一次？”
“那张小板凳可是我买的欸。”
楠木主任把头低下，眼睛直盯地板，仿佛想硬生生从磁砖地板上挖出一个洞把头埋进去。
惨惨惨。
看了两人如同儿戏的打闹，林兼一都快欲哭无泪了。
日常生活穷，模拟器世界穷他就忍了。
但为什么连在公司里，他都得穷到连办公用品都得自己出钱呀？
“林课长，您看看这还有天理吗？”
森下有纪难得的郑重说道：“整个办公室里说得上完好的用品，居然只有张被取缔役室淘汰的茶几？”
“课长大人，您再不想想办法，我们干脆就去大马路上跟街头流浪汉学习如何餐风露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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