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茅草院内。
白衣老者已经不复一开始的淡然和仙风道骨，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这盘棋。
姜凡呵呵一笑之间，再次赢了一局，淡笑的抬起头看向老者。
“前辈，你又输了。”
“老夫只是不懂这象棋，若让老夫钻研一番......”白衣老者擦了擦额头的一丝汗水，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再来一盘？”
“哼，不来了不来了。”白衣老者一声轻哼，连连摇头，挥手之间，棋盘消失。
这一晚上，他连输了二十盘，这小子，真不懂得尊老爱幼，这不是他们地球修士经常说的话么，就不能让让我这老人家么。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白衣老者，姜凡哑然失笑，对方对他没有恶意，甚至隐隐之间同辈相待，让他感觉对方仿佛一个长辈一般。
不多时，月光之下，两道倩影翩然踏着月光而至，一黑一白，其中一名白衣少女看到姜凡时，顿时双眼瞪大，露出泪光，瞬间扑向姜凡的怀中。
“哥！”
看向怀中的姜念，姜凡笑的很开心。
十余年未见，姜念的样子丝毫未变，只不过整个人散发的气质，更加成熟了。
轻轻抚摸姜念的发丝，姜凡的神色，越发越加柔和，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轮回之中，亲眼看着姜念老死时，姜凡的心无比悲恸，这也让他越来越珍惜现在的时光。
抬起头看向后方笑意盈盈的黑衣女子，姜凡微微怔神，此女，他有过一面之缘。
眉心之中有着一枚寒冰印记，赤足黑衣，长发散落，容颜绝美，正是那太阴宗的宁道冰。
只不过姜凡不知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见过木中前辈。”宁道冰向着白衣老者恭敬一礼，随后又看向姜凡，笑了起来。
“姜凡弟弟，又见面了。”宁道冰笑道，心底却是暗暗吃惊，姜凡与一年前多的样子，截然不同了。
原本那冷漠无比，死寂的双眼，现在清澈明亮，整个人的气息更是超然。
甚至宁道冰感觉到，姜凡身上所散发出一种让她的元婴有些颤抖的气息。
“能渡婴劫，起码九成圆满么......姜凡弟弟果真不凡......”宁道冰暗暗思索，面色却依旧笑颜如花。
“你这女娃，怎么又来我道宗了，太阴宗不待了？”木中看向宁道冰，呵呵一笑。
“木前辈说笑了，晚辈与紫云宫主有一份交情，如今紫云姐姐道侣晋升，晚辈这当妹妹的，自当送上一份贺礼。”
宁道冰一笑，但其一双水波流转的大眼，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姜凡。
感受到宁道冰火热的目光，姜凡有些承受不住，咳嗽一声，看向姜念，感受到了姜念的心路之时，却是微微一惊。
九成圆满！无限接近大圆满！
看来姜念这些年也有一些造化。
“哥，我现在可是九成大圆满的状态，嘿嘿，我现在可厉害了。”姜念笑道，面对姜凡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孩子的样子。
也只有姜凡在，她才能放心的当一个孩子。
“咦，小子，你这妹妹，体质不凡啊。”文老的惊讶声音传来，顿时让姜凡注意到。
“文老，你能看出姜念的体质？”
“这体质，好像是太虚一个家族的体质，老夫想不起来了，那一部分的记忆不在我这神魂上，在别的碎片之上。”文老有些可惜的说道。
他的神魂虽然记得大部分记忆，但还是有些记忆缺失，若他将来将全部的神魂碎片寻到，那时他才是真正的完美神魂。
太虚！
又是太虚，姜凡不知道所谓的太虚，到底是哪里。
按文老所说，地球外的星空，太虚就在某一处，但在他第三世轮回之中，他已经知道了这地球之外的星空，名为空寂星域，并没有听到所谓的太虚之地！
看来自己母亲的家族，就在太虚之中，而姜大年，姜凡猜测若是没有出现意外，现在也定然在太虚之内！
想到姜大年，姜凡眼神微微一黯。
元婴之后，他感觉到了冥冥中的血脉相连之意，姜大年没有死，但姜凡不知道对方过得如何，有没有找到自己的母亲。
回过神来，姜凡看着姜念，微微笑着。
“不错，长大了。”
姜念有些疑惑，抬起头来，当她看到姜凡那双明亮清澈，如同当年的双眼之时，一声惊呼，捂住嘴巴，泪水流落更多。
“哥.....你的眼睛......”她还记得，当年姜凡来山脉中救她的时候，那双冰冷死寂的双眼多么让人心寒。
虽然对她一往如初，但她还是心疼姜凡。
自己的哥哥，承受了太多了。
如今看到姜凡恢复了曾经的样子，喜不自禁，只不过那头灰色发白的长发，还是和曾经一样。
“哭什么，我又没死。”姜凡笑着抱了抱姜念。
“姜念妹妹，你哥哥现在可是青年辈的天骄哦，我们太阴宗的大师兄，都对他赞赏有加呢。”宁道冰也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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