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昭冲他露出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王爷说笑了，我哪敢对您心生埋怨。”
男人突然伸手掐住她两腮的嫩肉，往一左一右扯了扯。
“别这样笑，太虚假，本王不爱看。”
不爱看别看！
司昭昭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面色恢复了淡然。
只是那两只大手仍然没有松开，配合她这副表情，倒是更显得滑稽了。
“疼……”她幽幽地发出抗拒的声音。
墨玄渊陡然松手，左手却提起来，两指弯曲，在她脑门敲了一下。
“本王的心意，早已与你表明，允诺你的事，本王会一一做到，只是现在时候未到，在这期间，你不许再胡思乱想，记住了吗？”
司昭昭含糊其辞地点头应付。
见这气氛刚好，突然灵光一闪，她咳了咳，故作镇定地说道：“王爷，墨老爷子是不是很宠爱墨冰裳？上一次去北武王府，听到几耳朵，他们似乎更惧怕墨老爷子。”
墨玄渊蹙眉：“怎么，冰裳是不是又找你的麻烦了？”
墨冰裳被墨永昌强迫吃光地上的米粥，这件事墨玄渊并不知道。
刘玥向来好面子，墨冰裳丢这么大的脸，更不会大张旗鼓地四处乱传。
司昭昭模棱两可地说道：“也不算，之前寿宴时觉得墨老爷子对她极为纵容，我不是和她闹过不愉快吗，怕墨老爷子会因此对我有偏见，毕竟他是你的祖父，我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
最后一句哄的墨玄渊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她在意祖父的看法，不就代表着她怕会影响到和他的关系吗。
故而，他眸色柔和得犹如一汪春水：“祖父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冰裳的那点小伎俩他都清楚，也许是碍于她与祖母年轻时相貌相似，祖母早逝，难免会多一些宽容。”
“本王有空带你去都督府，多见几面你就知道祖父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司昭昭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眉开眼笑地说道：“那王爷可别让我等太久了~”
墨玄渊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嗯？提到见祖父就这么开心？”
收回手时却不小心擦到了软乎乎的唇瓣。
一股电流划过。
两人鬼使神差的同时愣住。
空气一寸寸地灼热起来，墨玄渊眸色暗沉，修长的手指辗转到她的下巴。
距离拉近，彼此的气息缠斗不止。
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叶青的吆喝声：“王爷，裴家小姐求见——”
司昭昭猛地往后退了一下，嗖地起身！
“王、王爷，别让人久等了，你快去吧。”
墨玄渊却不肯放过她，步步紧逼，到床榻前，她退无可退。
手腕被他抓进掌心。
“随本王一同去，这出戏，本王邀请你来参与。”
司昭昭不懂他的意思，但才哄得他点头答应去都督府，也不好立马翻脸。
便任由着他拽着自己出去。
裴依依见到两人十指相扣的画面，刺得眼睛都要流下泪了。
“王爷，依依有急事找您，恐怕王妃姐姐不太方便听～”
墨玄渊脸色如水，淡淡说道：“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
司昭昭却对他们俩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拧了拧眉：“啧，我肚子不舒服，想去如厕，不如你们先谈？”
墨玄渊低头凝视，似乎想看她是真的假的。
奈何司昭昭装得太像了，脸色都隐隐发白起来。
等她走后，墨玄渊的眉眼一瞬间像冻结了的冰块，冷峻又不近人情。
“说。”
见他对自己态度这般冷漠，裴依依眼眶里翻滚着泪花，咬唇道：“依依与爹娘商议过了，三日后嫁入王府，免除一切礼数，愿从后门进府……王爷觉得如何？”
墨玄渊嘴角掀起一抹冷讽：“为了嫁给本王，气得二老生病，饱受非议，从一个人人称羡的才女，沦落成人人喊打的妾，值吗？”
裴依依咬了咬牙：“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如果王妃姐姐嫁给了别人，为了得到她，王爷不也是能冒着得罪所有人，娶了她，不是吗？”
“如果她嫁了人，本王会等到她孑然一身，再光明正大地将她娶进门，而不是如鸡鸣狗盗之辈，纠缠不清，让心爱之人受尽污秽之言，贪图自己的满足之欲。”
说罢，墨玄渊转身进了书斋。
裴依依攥了攥拳，可是男人与女人终究不一样的，不是吗？
同样的事，会有完全相反的下场。
司昭昭确实去如厕了，她刚从茅房出来，正巧与裴依依在半路相遇。
“王妃姐姐，三日后我就要嫁给王爷了。”裴依依脸上露出幸福又得意的笑容。
最初相见时的那副单纯率真的模样，竟丝毫看不到了。
又是一个为情疯魔的可怜人。
司昭昭摇了摇头，不想与她争夺口舌之快。
未料她转身后，却听到了宋朝雪的声音。
“还未嫁人就四处宣扬，巴不得让别人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勾引别人的夫君吗？名门贵女的品行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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