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很大，装修非常豪华，名贵家具应有尽有。但办公室的此时的氛围过于凝重，无人有心思品鉴这考究的装潢，老板桌旁正在抽芽的绿植都仿佛挂上了一层寒霜。
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站成一排，噤若寒蝉，没人敢回答方橙的问题。
孙凯飞的进来打破了房间中的沉寂。
“这就是庄宁的好友？”
方德才也注意到了进来的实习生，开口询问，随即得到了王春荣肯定。
“庄宁？他不刚刚才加完班和我喝酒来着？怎么能让我们公司弄出这么大阵仗。”
孙凯飞满头雾水。
“实习生，你和庄宁是好朋友？”
“是的，我们刚刚还在一起喝酒的。”
“那你有没有问他星火公司现在在开发的游戏是什么类型的。”
“问了，王主管嘱咐我打听一下的。星火公司现在进行的项目是联邦第一款采用虚拟技术的美少女游戏”
孙凯飞按照王春荣的嘱咐，详实的回答了方德才的询问。
听完孙凯飞的回答，方德才脸上寒意更甚，也不顾有实习生在场，对着一群负责人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蠢猪，让你们仔细斟酌，好好调研，筹划好了在进展项目。你们项目推进那么快干什么。以前做游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有这效率。是不是想着趁这次做虚拟游戏的机会，烧公司的资源，增加你们跳槽的资本啊。”
“连我们这次的对手在做什么都搞不清楚，养你们有什么用。”
看着自己上司低着头被骂的像孙子一样，孙凯飞忍不住暗爽了一把。
负责人们虽然都低着头，舔着脸的受着责骂，但内心也在骂娘。
“真特么不要脸，每次都这样。除了给钱，对游戏基本不问，还每次都要占着主策划的头衔，功劳独揽。出事了就找我们背锅。”
“立项同意书你没签字？采购清单你没签字？财务没你同意还能自己拨钱给我们买素材啊。”
反正骂的不是自己，孙凯飞在回答完问题后，就偷偷溜到到门外，和实习生们站在了一起。小声和先来的实习生们打听情况。
“今天公司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把，我听我主管说的，方总要求这次公司开发第一款虚拟游戏要对标星火公司正在开发的游戏，和星火公司打擂台。让我们联系去星火公司的同学，打听他们在做什么项目就是这个目的。”
“那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因为他们没等我们去打听，就提前按照超凡对战游戏立项了。并且开始推进项目了啊。”
“这锅不怪我们把，我发信息问庄宁了。他都没回我。”
“我也发信息问我朋友的，他回复说在做美少女游戏。我报告上去，他们不信。非要我和我朋友见面确认才行。今天星火公司放假，我才有机会约我朋友出来。”
“不仅如此听说公司这次损失大了，花了五千多万星元买了定制了游戏素材。都是些怪物建模，技能特效之类，根本用不到美少女游戏上。”
素材库和虚拟引擎是大厂的核心，给其他公司虚拟引擎很常见，但素材库很少有公司会共享出去。
光耀集团给了方橙游戏虚拟引擎的授权，但没有将自己积攒多年的素材库开放给方橙游戏。
方橙游戏想要素材还得花钱和光耀公司或者其他素材制作商买。
孙凯飞暗暗咋舌，虽然搞不懂公司为什么非要和一个刚成立没几天的星火游戏打擂台。
但方橙游戏毕竟只是一个最近二十年崛起的新公司，市值不过20亿。
拿出五千万买了一堆用不上的素材，可谓是元气大伤了。
五千万星元，都可以做一款相当不错的传统游戏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孙凯飞开口问道：“那庄宁呢？这关他什么事。”
“伱不知道？你刚刚不是和他喝酒的吗？”其他实习生们一脸惊讶，满是羡慕的说道：“这次星火的美少女游戏庄宁是主策划啊。”
其他实习生接着还说了很多，什么四倍加班工资，六倍加班工资之类的。
但孙凯飞满脑子都被主策划三个字占据了。
他回想起来，喝酒的时候，庄宁的确是说过自己是主策划来着。
被自己当成了玩笑。
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
沉默半晌，孙凯飞自嘲的一笑。
现在看来，他才是玩笑。
只是不知道庄宁看自己的时候，心里有没有笑。
孙凯飞不知道庄宁如何成为主策划的，但这个冲击让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选择。
自己只想着稳扎稳打，最后功成名就，这样有错吗？
然而实习生们没注意到孙凯飞的魂不守舍，继续小声讨论。
“星火加班也很恐怖的，连续十二天加班到夜里一两点。”
“这算啥，星火加班恐怖，但钱给的更恐怖。人家有四五倍的加班工资拿。我朋友加了十二天班，拿了一万多星币，等下一轮加班结束，他从星火拿的钱都能买辆车了。上班一个多月挣到了一辆车的钱，谁不乐意。我们也加班，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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