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半，李修言站在电视台大楼门口，想到了上一辈子最后那五年，哪怕一次踏入这种地方的机会都没有。
重活一世，明明有系统，怎么赚钱还是这么难，还得打小鲜肉。
“唉，谁叫家里的窟窿太大了呢。”他整理整理袖口，走进大楼。
员工通道需要凭工作证进入，一个二十四五岁模样的女人正等在那里。
她穿着细高跟，黑色职业裙，白色衬衫，站得很直，却很婀娜。
“琳姐。”李修言上去就给吕琳一个拥抱。
这个女人对他还是不错的，上一世自己只和她合作了一年，互相都没什么成绩就和平解约了，到了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她还是给介绍了几个戏，可惜自己没把握住。
吕琳一愣，双手不知道该往放，大眼睛眨了眨，此时的表情非常好看。
不过李修言一触即分，微笑地看着吕琳。
“咳咳，”吕琳忽然皱眉，“哎呀，你身上怎么搞的，这么多灰。撕名牌时候的衣服不是换了吗？”
“哦，这是来的时候，那个司机绕路，我打了他一顿，蹭点了……”
“哎呀呀，”吕琳连忙捂住他的嘴，“你知不知道这栋楼里有多少家媒体，你已经重回娱乐圈了知道吗？这玩笑话不能再说了。”
“好吧，”李修言笑道：“那要是真话呢？”
“你还说！”吕琳作势又要去捂嘴，“想不想赚钱了，娱乐圈里，真话更不能说，不，话都少说，多出作品。要说什么话，公司会告诉你。”
“我只是个挂签合同，公司才不会管我。”
“那你想不想成为公司正式签约艺人？”
“再说吧。”
两人进了电梯，直奔录音室。
录歌期间还引来几个其他经纪人观看。
《说书人》难度不是很大，但足够抓耳，录歌过程很平淡，没有让那些经纪人看到想看的热闹。
说唱歌手火舞的经纪人站在录音室外说道：“才华是有的，就是太张扬，太不知道收敛。”
有人附和，“圈里像他这样，然后被迫销声匿迹的艺人并不少。”
这时，小鲜肉罗瑜昊的经纪人开口说话了，“当年火舞出道时，第一个镜头就是怼所谓流量明星的。我当时还觉得太帅了。”
罗瑜昊的经纪人叫何沁，比吕琳还年轻，她已经收到了罗瑜昊消息，知道李修言卖了一首歌给他，此时自然帮李修言说话。
“火舞也就那一次了，后来……唉，不说了。”
何沁接着道：“我是觉得，碰到一个有才华的艺人，还是要打好关系吧。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要交恶吧？
能和这种艺人交朋友，对以后发展也会有好处。当然，您是前辈，您肯定比我了解。”
火舞经纪人撇撇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得看这个人的人品，一个人如果生性凉薄，他只会踩人，不会帮人。
你看你家罗瑜昊，忙活了一下午，得到什么好镜头了吗？得到什么好处没？小何，你记住，以后交友首重人品。”
何沁不屑地表情一闪而过，随即微笑点头，“您说的也有道理，谢谢前辈。”
……
只用了半个小时，李修言就完成了录制。
吕琳和李修言一同去往地下停车场。
电梯上，吕琳安排着行程，“我先送你商场换一身衣服，这期间我去订桌，晚上和制作人张铎一起吃饭。”
还没等李修言应答，吕琳的电话就响了，“我接个电话，你去把我车开到电梯口。”
等李修言离开，吕琳才接起了电话：“喂，毅平。”
“琳姐，我们几个今晚请你夜宵，我们想到了一个项目，肯定能能火，到时候和你商量。而且自从签到琳姐你名下，通告接得比之前都多了，真的很感谢你，就想请琳姐吃个饭。”
“谢谢，不过今晚上不行，我等会儿和制作人有饭局，改天吧。”
“真的呀！恭喜琳姐！”对面停顿了一会，问道：“是……李修言也去吗？”
“嗯，”吕琳皱了皱眉，“先不说了，我现在还有点事。”
放下手机，吕琳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从录音室走出来后，那股不想再对接小艺人的情绪越来越重。
她原本是人工智能专业的高材生，顶着家里给的巨大压力，来做一个经纪人，是为了服务大咖，赚大钱的。
两年多了，还是没有接手过一个三线以上的艺人，更不用说培养了。虽然不至于饿死，但家里给的三年时间也快到了。
当然，这是圈内的常态，不缺艺人，缺优质的啊。
她也没指望李修言能火，在她看来，哪怕再有十首《说书人》这个水平的歌曲，也不足以支撑一个艺人达到三线。
哪怕有童年影星的身份加成。
更何况，李修言哪来的十首歌，他又不是作曲专业的。
但李修言已经是自己这边最有潜力的艺人了，如果把自己的资源全部倾斜到他那，或许还有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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