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萧锦和萧怀笑，墨阳苏苏和祁州夜快马加鞭赶回银山城，其他人留下来引导难民。
回到银山城，已经是三天后，整个银山城进入全线戒备状态。
银雨在扶风城处理事务，听说萧锦回来，也快马加鞭赶了来银山城。
在看到萧怀笑得时候，他眉头皱成一团，“他是谁？”
墨阳苏苏和祁州夜抱着手臂在一边看戏。
最好两个人打个两败俱伤才好。
萧锦撇撇嘴，“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银雨刚开始没听懂，回过神来之后，感叹一声，“哦。”
然后就没了。
墨阳苏苏和祁州夜对视一眼。
就这……
果然，银雨这个狗男人和萧怀笑是一伙的。
两人瞬间没了看戏的兴致。
……
书房，几人围坐一处，中间是一张舆图，银雨将一张小旗插在玉京的位置，“表面上是萧齐英做主，实则是叶瓶说了算，如今，二人把持朝政，说一不二。”
萧齐英在萧锦离开银山城北上之后，就收到叶瓶的密信，悄悄回了玉京。
这件事萧锦知道，也是她的默许。
银雨继续说，“两个月前，裴襄带军攻打禹州城，短短十五日，守城三万人死伤过半，剩下单位投降，被裴襄收编进自己军中。”
“墨阳娇带兵将玉京周围的山匪全部收编，一路朝秦城方向走，不断壮大队伍。”
“目前，已经聚集了数万人，我怀疑，她们是想攻打秦城。”
“至于叶瓶……”
说到这，银雨欲言又止，。
“这里。”萧怀笑指了指玄远关的位置，“她的目标是这里。”
银雨点头，“叶瓶曾几次派人和徐老将军谈判，但徐老将军给出的答案都是模棱两可，可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一开始，叶瓶也许真的是想拉拢徐老将军，但如果徐老将军一味拒绝，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萧锦。
徐老将军一生忠君，之前没有答应她，自然也不会答应叶瓶。
只是，这件事已经容不得他应或不应，她和叶瓶之间，他总要选一个的。
心思流转间，萧锦突然问，“如果一定要一个人来攻打玄远关你们觉得叶瓶会让谁来？”
不管是禹州，还是秦城，这两个地方到玄远关的距离都相差不远。
她猜，叶瓶会让裴襄和墨阳娇从两个地方赶到一处。
果然，他们四人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两个都会来。”
萧怀笑说，“她想让裴襄制衡你，至于墨阳娇……”
他看了眼墨阳苏苏，墨阳苏苏撑着脸，没好气道，“说话就说话，看我干嘛！”
说完，他起身离开书房。
对于墨阳娇，墨阳苏苏对她的感情不一样，这一点，萧锦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他们终将会遇见，不管是她死在墨阳娇手里，亦或是墨阳娇死在她手里，墨阳苏苏都会难过。
但她们注定是敌人。
她不会因为谁难过就去改变必须发生的事情。
萧锦的匕首忽然插进舆图上的玉京，“我不想等叶瓶来找我，银雨，集结军队，十五日后出发，我也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
十五日后。
大军要想南下，最近的路就是玄远关，早在三日前，徐老将军就接到了消息。
当兵临城下之时，玄远关大门紧闭，全军戒备。
“老将军，萧锦请老将军出来一见。”
马背上，萧锦的声音铿锵有力。
只是过了许久，依旧无人答话。
“阿锦，徐老将军忠于皇室，忠于君主，这会儿，只怕心中也是煎熬。”萧怀笑来到她身边，与并排骑在马上。
萧锦依然看着城门的方向，“这件事已是箭在弦上，老将军迟早都要做出一个选择的。”
正如萧锦所说，徐老将军迟早都要做出一个选择。
看着城下的大军，他负手而立，“长公主女中豪杰，颇有老夫当年的几分影子。”
“我就说嘛，萧锦比叶瓶那个野鸡不知道要强多少倍，祖父你就是不信。”文轩郡主撇了撇嘴，“祖父，禹州已经失利，接下来就是秦城，秦城一旦被破，玄远关将受两军夹击。”
徐老将军闻言，神色越发的沉郁。
他防了这么多年外敌，外敌没来，反而是内乱逼得他无法选择。
一边是忠义，另一边是正义，在他心里同样重要的东西，忽然有一半失重，这让他心里如何不煎熬。
“守了这么多年，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更没想到当初高家女娃生下的竟是双胎。”
徐老将军叹息一声，“大壮，萧锦如今的势利不容小觑，北地十城唯她独尊，她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但是……”
徐老将军眉头深蹙，“但是这天下对女子本就苛刻，这条路终归是不好走啊！”
这一点，文轩郡主赞同，就连嚣张跋扈的叶瓶都只能拿萧齐英当挡箭牌坐看天下。
萧锦还有什么呢！
还有什么……文轩郡主突然想起来一样东西，“祖父，您手里不是有一份先帝的遗诏吗？那里面……”
徐老将军一听，叹息得更大声了。
“祖父，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文轩郡主皱眉，“您要是还不拿出来，那我自己去开城门，让萧锦一路南下，到时候，我不定还能混个女相当当。”
“胡闹。”徐老将军怒喝，“就你这只皮猴，还女相，别到时候当个女王八，老夫就谢天谢地了。”
“祖父，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孙女了。”文轩郡主好想哭，但是不是跑题了。
“祖父，你到底开不开门嘛！”
徐老将军转身，“老夫自有安排，这件事，你不许插手。”
什么？
她偏偏要给自己开后门。
明明就很欣赏萧锦的，还装作一副谁也看不起的样子，哼！
徐老将军好像知道文轩郡主的想法似的，回过头，揪着她单位耳朵，道，“收起你的小心思，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祖祖祖祖父，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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