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离的话可能存在说他的成分，但是苏言倒是没急着反驳，转过身去观察他们的面部表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看不到刚刚那四个女大学生。
所以苏言在他们的视线里完全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迷惑行为，莫名其妙地往前走，又莫名其妙地敲墙，也难怪薛离这样说他了。
“我看到了最开始和我们一起进入油画展区的四个女大学生，我看见她们进入墙壁离开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看到。”
苏言的语气很淡然，江月听完之后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因为你手环里数字比我们多出来五点，所以才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江月的话也不无道理，苏言与他们的不同就只有手环上多出来的数字了，其余的都是一致的。
“嗯，这个解释挺合理的。”苏言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江月的话，但他从名人雕塑展区的墙壁处离开，向他们走去。
“我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来聊聊吧。”
从那个马尾女生说的话来看，她们很有可能并没有买过贩卖机里的食物，因为苏言他们吃过贩卖机的食物，都有很强的饱腹感，完全不会感到饥饿。
再加上对方说的可以联系美术馆馆长，至少可以证明馆长这个身份是存在的，所以如果他们要换身份或许可以让馆长聘请他们。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引出馆长了。
苏言站得笔直的在墙边听江月和薛离他们讨论，闲来无事打开了直播间面板和观众互动。
“！！！老婆你终于看直播了！【打赏200积分】。”
“前面的不要高兴太早了，众所周知，我们主播只有在有求于我们的时候才会打开直播间。”
苏言正好看到这条弹幕，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连声音都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戏意味。
“你这样说的我像个渣男一样，不怕我伤心么？”
弹幕有一瞬间禁止住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大片“！！！”和“啊啊啊”。
“！！！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犯法了，因为你把我的心偷走了【打赏200积分】。”
“啊啊啊啊你不是渣男，你这么好看怎么能是渣男呢！【打赏100积分】。”
看着一大堆打赏提示，苏言唇边的笑意更盛了，虽然他现在已经可以不靠着直播间打赏来获得积分了，但是这种东西毕竟还是不嫌多的存在。
观众乐意给他打赏，他就好好的卖他们一个面子，让双方都开心不是更好么？
当然了，他这次看直播间也是因为有需要向直播间观众确认的意思，观众说得对，他就是说一个有需要时才想起，不需要时丢到一边的渣男。
但是他那张漂亮的脸摆在这呢，你就说你吃不吃这一套吧？
“好了好了，感谢各位的打赏，那么你们可以告诉我，刚刚那四个女大学生，你们有看到么？”
苏言对着直播镜头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
观众看到美颜暴击，自然是乐意回答的，有一个观众的弹幕被苏言精准地捕捉到了。
“看到了，我当时还去了别人的直播间，除了你这个直播间可以看到，其他的都不行。”
也就是说，这四个女大学生的出现是因为他符合看到的条件，而苏言比江月他们多出来的就是手环上的五点数字，这应该与江月的猜测是吻合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苏言敷衍了几句又关了直播面板，整个世界重新陷入清静中。
他随意地扭过头看向自动售卖机的位置，后面出来的玩家正在买东西，苏言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阿波罗略显狼狈的模样。
阿波罗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还有擦伤，额头上的血迹一直流淌到眼睛处，让他只能眯起一只眼睛看，但是他还没死。
看得出来，他反抗得很激烈。
阿波罗买完东西之后倏然扭过头，和苏言那道闲适懒散的目光对视上了，与他的狼狈不同，苏言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一尘不染的模样让他想到了圣洁的天使。
他握着食物的手指微微用力，呼吸骤然消失了一瞬，像是觉得难堪似的转过身走了。
太狼狈了。
他不甘地想。
差一点他就要死在展区里了，这副狼狈的模样还被对方看见了。
倾池路过阿波罗路过一位白发青年身边时，对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在后悔，这副狼狈模样被他看见了，像条丧家犬。”
阿波罗看了这位漂亮的白发青年一眼，没什么兴致地移开了目光，语气冰冷:“你是什么东西？”
他现在的确很狼狈，带来的五位队友死了两位，还有三位还没出来，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受着伤。
但，即便是这样，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冒犯的。
倾池一点也没有被冒犯到的恼怒，他神色不变，背挺得很直，因为比阿波罗矮了一点，他抬起头看着对方被血迹污染的眼睛，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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