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胡颉好容易睡下，还没等被窝躺暖和，瑜渊就直接跑破门而入。
“胡颉，醒醒，别睡！”
胡颉极其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见来的人是瑜渊后更加不开心。
“怎么是你啊？我刚睡着，怎么了？可是发现什么东西了？”
瑜渊点点头，看了一边熟睡的何凤兮一眼：“胡颉，出来说话。”
而此时，胡颉正想把何凤兮喊醒，见瑜渊这样说不由得一脸茫然：“出去说话？怎么，不打算告诉何凤兮吗？”
瑜渊楞了一下，留下一句你随意，就出去了。
胡颉想把何凤兮喊醒，但见她睡得是在是香，顿时又不忍心了，手也缓缓落在她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的抚摸她。
可不知怎的何凤兮眉头紧皱，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甚至还冒出阵阵冷汗，她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着：“不要……不要！”
胡颉见不对劲，急忙将她喊了起来：“怎么了？”
何凤兮在睡梦中惊醒后，惊慌失措道：“胡颉！我做噩梦了！好可怕！”
胡颉忙抱住何凤兮，将她揽在怀中拍打着她的脊背，轻轻安抚她：“别害怕，没事的，我就在这里呢。你没做噩梦。”
何凤兮仍旧惊慌道：“我梦见了一片我说不上了的恐惧，似乎是在一个很神秘的空间中，似乎是海底，也似乎是其他什么地方。我动不了，也看不见，不能说话。可是我能感觉到外界的事物。那种感觉太真实了！”
何凤兮紧张的吞下一口口水，似乎是真的被吓坏了。
“我感觉很无助，很恐惧，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但这种时候我感觉到你了，我看见你来了，你也发现我了。可你就那么看着我，黑暗中我看不见你的脸，最后你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那哭。”
胡颉的神经一跳一跳的，似乎是被何凤兮说中了。
他摸着何凤兮的头，似乎也陷入了什么回忆中，甚至在恍惚中看到了何凤兮说的那些恐怖的事情。
他的眼前越来越黑，灵魂和意识也几乎要被吸进那篇旋涡中。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察觉到了什么。
但胡颉很快冷静下来，强行脱离了那篇意识，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东西。
“没什么何凤兮，你应该只是累了而已，做梦而已。每个人都会做噩梦的！”
何凤兮被胡颉安抚着，也逐渐冷静下来，刚好这是瑜渊走进来。
进来就看见何凤兮和胡颉两个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当即就黑了脸。
“咳咳！”
胡颉一脸不耐烦道：“你别咳嗽了，何凤兮做噩梦了，我安慰她呢。”
瑜渊冷着脸过去，直接推开两人坐在两人中间的软塌上：“好了就听我说，我查到了石清浅和虚无教主石暗香的事情。”
何凤兮倒是没说什么，她很快就听了进去：“你查到了？”
胡颉哀嚎着：“你说就说，坐我们中间干什么？”
瑜渊不耐烦：“闭嘴胡颉，你不想挨打的话就不要说话！”
胡颉闷闷不乐的依靠在墙上，一副行吧好啊，你继续说吧的表情。
瑜渊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方才我在房门外设立局，这样我们的对话就没有人能听见了。胡颉你给我认真听着！别瞌睡！”
胡颉很是不耐烦道：“我什么时候打瞌睡了，我这是闭上眼睛不去看何凤兮而已，不然看见中间的你，我肯定又要不开心了！”
瑜渊不去理会他，何凤兮叮嘱着：“你可千万别睡着了！”
瑜渊提问道：“何凤兮，你可知道虚无教派和朝夕教派的渊源？”
何凤兮点点头：“听说过一些，虚无教派的教主石暗香，曾经就是朝夕教的人。但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被赶出去了。虚无教派就是为了针对朝夕教派才创建存在的。”
瑜渊点点头：“不错，虚无教派的教主是石暗香。她们教派的宗旨是：‘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虚无的，是存在的，也是不存在的。’这是个邪教派。”
“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毫无意义的，人活着就应该及时行乐。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需要打破规则。”
胡颉睁开眼睛补充道，而后他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我倒是挺喜欢这个教派的，只可惜这个教派不复存在了，若是这个教派还存在，我一定会加入的。”
瑜渊皱眉道：“别打岔！我得到的消息是，石清浅是石暗香的亲姐姐！”
何凤兮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她们是亲姐妹！？这怎么可能？”
胡颉却见怪不怪：“正常啊，毕竟她们都是姓石啊，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爹生的。”
何凤兮反驳道：“那不是因为这个，我也听过过石暗香的事情，但完全是不一样的版本。”
“你听的是什么版本？”
“就是，石清浅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的石教主，只生过石清浅一个孩子。而石暗香是家中仆从抱回来的孩子，自从就收养在身边了。可后来发现石暗香是个魔女，因为那会朝夕教的宗旨是不能杀生。就将石暗香赶出去自生自灭了。”
瑜渊点点头：“确实是有这个版本，但不对。石暗香不是仆从抱回来的，就是上任教主亲生的孩子。”
“不是，既然亲生的，为何不承认她的身份？是因为她是个魔女？”
瑜渊摇摇头：“不，你想想。自己的孩子在什么情况下，会不承认是自己的孩子？”
胡颉：“这还用问吗？若是我和家里的丫鬟生了孩子，何凤兮问起来我也不可能会承认啊！只能找借口……哎呀！”
何凤兮爬过去，狠狠咬了胡颉一口：“谁的孩子！你和谁生的孩子！”
胡颉抱着胳膊：“我不是给他举例子吗？我当然不可能做得出这种事！”
胡颉抽回胳膊，看着上面整整齐齐深入皮肉的牙印，他满意道：“不错不错，看看这一口洁白整齐的好牙齿，一看就知道是我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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