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集体破产
列维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回到书桌前，打开所罗门留给他的教材继续看。
自从他看到几个同学的展现出能力后，逐渐理解了教材上一些特殊名词的描述，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
比如科纳能够延迟生效的力量，是毁伤系2阶段的通用能力，叫做：错位打击。
光看名字很难懂到底是什么意思，列维当初还以为是“错位”指的是站位，原来是指能产生延迟生效的打击力量。
左手蓄力，右手出券，看上去只打出一拳，实际上暗搓搓地打了两拳。让对手感觉此人不按常理出牌，产生拳头错位的错觉。
列维想，如果不知道这个原理，确实有些难以防范。
再看了一会儿，机械系、毁伤系、灵能系的基础能力、进化能力，他都烂熟于胸。
总之，下次再做对抗训练，肯定不会再被打个措手不及了。
如果再发挥出邪灵的力量，力量速度和防御力都有质的飞跃，放倒几个初级进化程度的学员完全没有问题。
科纳和艾格纳都是毁伤系，他们的速度力量，列维看在眼里，觉得自己不会输给他们。
放下教材，列维揉揉自己酸痛的脖子，发现竟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
什么东西都没吃，一杯水都没喝，饥肠辘辘之下，列维准备先去楼下找旅馆老板买些吃的。
老板正在吧台上擦着杯子，列维坐了过去，问道：“有吃的吗？现在就能吃上的那种，我等会儿还要出去。”
“有，我老婆炖了肉汤，给你盛一碗？如果不够，我再给你切几片长面包。”
“可以，就这些，多少钱。”列维知道老板娘的厨艺很可靠，平时做的家常菜不比周围的餐厅的口味差。
“20个苏。”老板说着，去喊老板娘盛汤。
热气腾腾的肉汤和刚烤到外皮酥脆的面包端了上来，列维深深吸一口气，肉香味和麦香都很浓郁。
他把钱付给老板，吃之前问道：“如果我想去见一个朋友，应该带些什么礼物好？女孩，跟我年纪差不多大。”
老板想了想说：“我家女儿也跟你差不多大，她喜欢看漫画。”
列维揉揉鼻子说：“漫画种类太多了，不知道买哪种好。有没有什么别的……”
他想起菲菲平时会做饭，说：“吃的喝的之类。”
老板恍然大悟：“哦，你要拜访的是小媳妇啊。那这么的，你出门右转，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到奶酪坊。各种各样品质的奶酪都有，烹饪必备。奶酪坊对面还有酒商，有很多藏酒。虽然现在是冬歇期，但一般食品商店还是会每天开业的，大概下午6点前闭店，你要抓紧。”
小媳妇……
列维心想，老板你这个误会有点大啊，但他的提议确实不错。
给菲菲买一块高品质的奶酪，再来一瓶红酒，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礼物了。
快速吃完肉汤和面包，列维拿了2000苏钞票出门。
他按照老板的提示，出门右转的街道，一直往前走。走了十来分钟，果然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味，他闻着味就来到了奶酪坊里。
店门敞开着，但是里面没有人，列维走进去好奇地观看。
各式各样的奶酪，按照水分含量做了分区。
水分含量比较大的软奶酪放在最外侧，看着白白净净的像奶油蛋糕一样。水分一般的中硬奶酪摆在中间，表皮粗糙发硬。最内侧摆着大块干酪，浓缩度高、易保存，而且口味种类最多，基本不会切开出售，只会整块整块卖。
列维看中一块价值1500苏的整块干酪，表皮呈暗红色，上面还有很好看的花纹。在奶酪的表皮上标着生产日期，是去年产的高品质奶酪。
“老板！”列维喊着，但是房间里无人答应。
“老板！店里没人吗？”他又喊了几声，发现店里确实没人，难道商业区治安这么好？真就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但他终究不好直接把人家的干酪扛走，于是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一个哭哭啼啼的中年胖男人回到了店里。
列维震惊地看着他，觉得他的长相，和店内柜台墙上挂着的画像几乎一样，于是问道：“您好先生，你是店老板吗？我是来买奶酪的。”
中年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店里来了客人，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说：“我是老板，我……”
说不到几句话又哭了起来。
列维喝道：“别哭了！”
老板吓得立刻收声。
列维温言问他：“大叔，你这是什么情况，家里出事了？还好我不是小偷，不然店都给你搬空。”
老板抹了一把眼泪说：“我的存款，我的积蓄，我女儿的嫁妆……都没了。”
列维更听不明白了：“什么存款，什么嫁妆？”
老板说：“三个月前，还没入冬的时候，银行拼命推广今年的战争债券。今年利率特别高，有26个点的年利率。我就买了30万苏的债券，指望明年秋天能多赚点钱给我女儿做嫁妆……结果，结果我刚刚听说，仗打输了！”
列维安慰他：“仗打输了又不是银行爆炸了，你何必跟着伤心呢，难道你有儿子在前线？”
老板颓然说：“小伙子，可能你不太懂，战争债券是帝国官方发布的债券，用来募集军费抵御另一块大陆的异族侵略军。之前的二十多年，战争从来没输过，所以收益很稳定。结果今年吃了大败仗啊大败仗！根据债券条款，别说利息，本金都会亏损一大半。”
列维已经开始感同身受了：“那你的30万苏，岂不是……”
老板又哭了起来，说：“运气好的话，还能收回来10万苏本金吧，来年别说女儿嫁妆了，买羊奶牛奶的货款都凑不齐。”
列维扶着老板坐下，又帮他煮了茶水，让他稳定一下情绪。
他把看中的那块奶酪搬了过来，塞给老板1600苏说：“老板，我要买这个，多的100苏你别嫌少，算我给你女儿随份子钱了。”
老板抹了眼泪，把钱收下，再三道谢。他帮着列维把奶酪包装好，又拿来附赠的奶酪刀、牛皮纸袋、奶酪坊名片等等。
列维捧着沉重的奶酪走出店铺，忽然发现原本静悄悄的街区，一片哀声连连。有家里夫妻吵架的，有当街情绪失控的，有号召大伙儿一起去找银行问个明白的。
总之，好像一夜之间，大家什么都没干，忽然就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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