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是谁
血崩！
果然如她之前担心的那样。
余素瑾对怔在那的产婆说道：“把死孩子给由耗子，你打盆热水来给我。”
产婆跌跌倒倒的走了出去。
很快便端了一盆水进来，同来的还有田氏。
“素瑾”
田氏一进屋就直奔余素瑾。
“怎么回事，产婆说由娘子血崩了？”
“嗯。”
余素瑾点头，就着产婆打来的热水把手洗了，然后拿起黎世风带来的参片塞在杭氏的嘴里，紧接着，打开包着三七粉的纸包，将里面的三七粉分成了八份。
“田伯母，麻烦你去帮我倒半碗水来。”
田氏接了破瓷碗连忙走了出去，不多时倒回半碗水。
余素瑾取了一小份三七粉倒在碗里慢慢搅开，然后扶起杭氏，将她嘴里的参片取出，捏着她的下颌，把这半碗的三七水给喂了。末了，又把参片重新放回杭氏嘴里，让她含着。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脸白如纸的杭氏说道：“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话落，招呼了田氏，“我们走吧。”
田氏还有些回不过神，看着余素瑾问道：“这就走了？”
余素瑾难得的说了句打趣的话，“那我们不走，由耗子也招待不了我们晚饭啊！”
“你这孩子，我哪就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由娘子……”
“我知道。”余素瑾打断田氏的话，“你是担心由娘子能不能好过来，这话我之前就和由耗子说了，我只有五成的把握，我已经尽了人事，接下来就是听天命了。”
田氏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余素瑾出来的时候，余攸宁和余幼瑾正牵着手候在门边，见到她，兄妹俩连忙迎上前喊了声，“长姐。”
“肚子饿了吧？”余素瑾一左一右牵了两小只，“走，我们回家做饭去。”
余攸宁和余幼瑾却齐齐瘪起了嘴，眼睛都红了，一副委屈得无以复加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余素瑾不解的问道。
余幼瑾到底是小姑娘，性格软糯些，听到余素瑾的话，“哇”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道：“长姐，黎三爷把我们的米给倒走了。”
余素瑾：“……”
黎世风，这是什么骚操作？
余攸宁闷闷的说道：“三爷他还说，我们吃到肚子里的就算了，但家里的这些米他肯定是要带走的。”
余素瑾默然片刻，将余幼瑾带在怀里，轻声说道：“不哭了，明天长姐就去县里买米。”
“那我们晚上吃什么啊？”余幼瑾问道。
“晚上，长姐给你们做面条吃。”余素瑾说道。
也幸亏上回买的五斤面粉还有剩余，不然今天真就要喝西北风了。
两小只听说不用饿肚子了，当即便不难过了，上前牵了余素瑾的手便催着她家去。
由耗子却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余素瑾脚下，“咚咚咚”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余素瑾也不阻止，待由耗子把头磕好了，满脸是泪的朝她看来时，她这才缓缓说道：“我之前就和你说了，我只有五成的把握，现在孩子是弄下来了，可你媳妇血崩了……”
由耗子瞬间白了脸，哆嗦着嘴唇说道：“大姑娘，您……”
“你别求我。”余素瑾打断他的话，“药我给用上了，但能不能活，就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由耗子刹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
余素瑾难得的多劝了一句，“进去看看你媳妇吧，她若是有生志，便是阎王也奈何不了她。”
话落，也不管由耗子听懂没听懂这话，牵了两小只拔脚便走。
围着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留下的也不过就是三三两两的人，看到余素瑾走出来，有人高声问道：“余大姑娘，没听说你懂岐黄之术啊！这以后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愁找不到大夫了。”
余素瑾头也抬的说道：“怕是要叫你失望了，我只会看妇人生孩子的病，旁的一概不会。”
“……”
也不管那人是什么脸色，余素瑾脚步不停朝自家走去。
走在后面的田氏张嘴，想要喊住余素瑾，却在下一刻，摇了摇头，默默的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夕阳西下，周遭的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一弯新月悄悄升起，天空中出现了难得的日月齐辉的景像。
余素瑾牵着两小只，站在了自家屋子外，迟迟没有往里走。
“长姐？”余幼瑾不解的抬头看了余素瑾，问道：“他是谁？为什么在我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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