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哥哥是千户，是官身
“里正爷爷。”
余素瑾带着余攸宁和余幼瑾上前，向鲍里正见礼。
鲍里正看着面前如同金童玉女般的两个小娃娃，抚了颌下花白的胡须呵呵笑了说道：“大公子，二姑娘，你们还记得我啊？”
余攸宁喜欢这个和颜悦色的老爷爷，闻言点头道：“记得的，长姐说您是个好人。”
鲍里正听了乐得呵呵直笑，揉了揉余攸宁的头，“好孩子，去吧，和你嫂嫂她们先进去，我和你长姐说几句话。”
余攸宁点头，转身牵了余幼瑾喊了杭氏和由荣华朝大堂走去。
鲍里正看向余素瑾，“大姑娘，借一步说话？”
“您老先请。”余素瑾忙说道。
鲍里正走了出去，左右看了看，选了个人少的角落站定后，这才转身看向余素瑾，问道：“余大姑娘，有些日子没见了，都还好吧？”
余素瑾抬头目光温和的看着鲍里正，“谢谢您老挂念，都挺好的。”
“嗯，我想着也挺好的。”鲍里正呵呵笑着说道，话落，上下打量余素瑾一眼，目光落在她挎着的篮子上，“丰乐楼的掌柜说，这新鲜的黄瓜是龛谷寨一户姓余的人家供应的，我还想着，会不会是你，没想到就是你。”
余素瑾脸上绽起抹淡淡的笑，“您老也知道，我爹娘都不在了，我不想法子挣条活路出来，我们姐弟仨真就只能等死了。”
鲍里正点头，“我知道。”
余素瑾不知道鲍里正找她到底要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鲍里正的善意，当下想也没想，从篮子里拿了四根黄瓜出来，“大爷，这几根黄瓜你带回去给你家小孩偿个鲜。”
“这可使不得……”
“您老就拿着吧，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不是。”余素瑾说道。
确实是，这要再过个四五个月，谁家地里不种个几株，吃一根扔一根都不嫌浪费。
鲍里正没有纠结，伸手接了过来，笑着说道：“那我替我家里几个孩子谢谢你了。”
“您老太客气了。”余素瑾说道。
鲍里正看着余素瑾，一双经历过岁月洗礼的眸子里有着欲说还休的纠结和为难。
余素瑾看在眼里，略一沉吟后，轻声问道：“大爷，您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鲍里正似是仍旧没有拿定主意，是说还是不说，他目光复杂的看着余素瑾，片刻的犹疑后，压着嗓子说道：“大姑娘，早些家去吧，想要买什么，明日、后日再来也是一样的。”
余素瑾突然就想起草庵堂二楼发生的那一幕，以及那声“温芷怡”的轻吼声。
她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眼眸微眯看向鲍里正，“鲍大爷，您……”
不想鲍里正却根本不给她询问的机会，看着余素瑾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不是你问我就一定会说，是不是？”
余素瑾默然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您，大爷。”
鲍里正摆了摆手，“别谢了，你这一声谢，我当不起。”
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余素瑾看着老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都没有动作，直至身后响起由荣华的声音，“大姑娘，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鲍里正呢？”
“他走了。”话落，余素瑾转身朝着丰乐楼走去。
由荣华“哦”了一声，跟在余素瑾身后，“鲍里正人不错。”
“嗯，是挺不错的。”余素瑾心不在焉的说道。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进了酒楼，掌柜的笑着迎了上来，“大姑娘，难得你亲自来送货啊。”
“这不要过年了吗？顺便把年货也给办了。”余素瑾说道。
丰乐楼的掌柜姓姚，四十出头的年纪，五短身材，见人三分笑。听了余素瑾的话，姚掌柜笑着说道：“哎呦，这两天的物价可不便宜。”
“不便宜年也得过不是？”余素瑾笑了说道。
恰在这时，余攸宁和余幼瑾站了起来，“长姐，要上菜了，你快过来。”
“快去吃饭吧，放心，大姑娘你难得来，今天这餐菜我给你打七折。”姚掌柜说道。
余素瑾笑着向姚掌柜道谢，但这会儿，她的心思并不在吃饭上面。
“由大哥，你去吃吧，我跟姚掌柜聊几句就过来。”余素瑾对由荣华说道。
由荣华没有多想，必竟之前在四喜酒楼，余素瑾也和掌柜的聊了几句，为年后的合作打基础。
“那行，我先过去，你也快点过来。”由荣华说道。
目送由荣华离开，余素瑾看了眼大堂内嘈杂喧哗的人群，对姚掌柜说道：“姚叔，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姚掌柜一怔之后，指了柜台里面道：“到那里去说吧。”
余素瑾点头，跟在姚掌柜身后去了柜台里面。
虽然仍在大堂，但柜台里却是安静了许多。
余素瑾也没有耽搁，更没有打马虎眼，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姚叔，今天乡里有没有来什么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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