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一甩袖子，转身便离开，不再管秦峰与躺在地上的李秋水。
或许是躺在地上的，那个头发花白的李秋水，引起了童姥的共鸣，两人都已经老了，斗了这一辈子，在斗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是童姥听到了李秋水对于李沧海的自述，同情与她。
亦或者是童姥在无崖子墓地那十几天大彻大悟，走出了内心的魔怔。
反正，今日从童姥一开始出现，秦峰便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杀气，童姥出现只是为了和秦峰打一架，出一出这九十天的窝囊气。
“师叔？”秦峰看着不说话的李秋水，一直盯着童姥离去的方向。
“看来她还是先我一步，走到了那个境界。”李秋水缓缓地说道，看着秦峰不解的样子，便对其解释道：
“师侄，你可知先天之上是什么境界？”
“这师傅与我说过，先天之上便是宗师，我派师祖便是如此，另外还有赵匡胤、陈传老祖、慕容龙城、段思平这些人都是。”
“对啊，宗师，刚刚你师伯表现出来的，便是一丝宗师的气息，那是我从师傅那里才能感受到的气息。
按理说，我派功法一份为三，每份功法都具有寻常武功莫有的威力与神意，但却只能止步于先天。
我在这个境界已然四十余年，修为不得寸进，便是功法限制。
但是你大师伯天纵奇才，另辟蹊径，将原先师傅传给他的天长地久不老常春功逆向修炼，变为现在的唯我独尊功，不仅威力大了不止一截，更是突破了功法原先的梏桎。
现如今，她更进一步，看来她的路是对的。”
李秋水面上流露着钦佩，又有些不甘，唯独没有了对童姥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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