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通天峰，云海广场。
七脉会武现场，“坎”位擂台。
张牧尘和戚常刚开始站立不动时，擂台上充当裁判的通天峰道长还以为他们是在气机交锋。
毕竟高手过招，除非一力降十会，否则都要寻求破绽，而有时候，先出手的人，往往会先露出破绽，让对方有机可乘、后发先制。
台下的观众，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都耐心等待着。
直到一炷香时间过去了。
两人还没动。
“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神魂交战么？”通天峰道长终于也不耐烦了。
其他擂台的比试大多都结束了，隔壁擂台龙首峰、风回峰的比试都已结束，观战的弟子见这里还没散场，都好奇地过来看看。
龙首峰齐昊、风回峰曾书书赫然都来到了台下。
齐昊一直觉得张牧尘并不简单，所以这次想来看看他的战斗究竟是什么水平。曾书书则纯粹是交了个有趣的新朋友，来捧捧场，顺便欣赏一下美人。
戚常额头见汗，台下的人聚集得越多，他越是无法作出决断。
张牧尘轻笑一声，早在那年小竹峰后山的冲突中，他就摸清了戚常的纠结性格，遇到这种事情，犹犹豫豫没有决断才是他能做出来的。
“戚师兄，你还不做出选择，影响了下一批的比试，到时候掌门真人都要亲自来看你了。”
听到张牧尘的催促，戚常忽然下定决心，至少要出剑，不能直接弃权！
“铮”地一声清鸣，长剑弹出剑鞘，落入戚常手中。
“张师弟，情势所迫，得罪了！”戚常大喝一声，飞剑直刺而出，带出一阵残影。
“好！这下看你怎么能做到不出手！”朝阳峰弟子都喝彩连连，等着看张牧尘牛皮吹破。
齐昊、曾书书等也是静待着张牧尘的表现。
然而，张牧尘依旧一动不动。
“戚师兄，你那个病，我其实能彻底根治。”
一道细细的声音忽然直接在戚常的心底响起，戚常吓了一跳，前进的身子硬生生止住，长剑离张牧尘鼻尖的距离只有一尺，剑尖微颤，剑气袭人，但张牧尘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刚才的声音哪里来的？]
戚常狐疑看着张牧尘，他刚才没有看到张牧尘开口，但是声音却实实在在是张牧尘的声音。
“戚师兄怎么停住了？动手啊！”
“怎么又停手了？好不容易才动起来的。”
台下观众的耐心都快被磨没了。
“你们都错了，戚师兄刚才这一剑暗藏诸多变化，封死了张师弟后续的所有走位，无论他往哪躲闪，戚师兄都有后续变招。”曾书书忽然朗声开口，当起了解说员。
李兰袖看向曾书书，好奇问道：“那为何戚师兄的剑又停下了？”
曾书书感受到美女好奇的目光，轻咳一声，道：“因为小竹峰的张牧尘乃是天才，他看出了戚师兄的后手，干脆以不变应万变。戚师兄反应也当真机敏，看出张师弟看穿了他的后手，索性凝而不发，这份动静转换之能，当真不易。”
一旁的齐昊听得有些愣神，总觉得曾书书的解释有点不靠谱，但是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否则无法解释两人的古怪举动。
曾书书声音颇大，张牧尘在台上也能听到，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
戚常却不管那么多，他低声问道：“张师弟，此话当真？”
张牧尘始终维持着“他心通”的状态，以心印心，对戚常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直接与他在内心上沟通。
“戚师兄，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我可曾骗过谁？”
张牧尘这话意有所指，似在暗讽戚常不守信用。
[既如此，我豁出去了。]
戚常一咬牙，握剑的手臂低垂下去，长剑脱手归鞘，仰天闭目，叹道：“张师弟果真奇才，我输了。”
张牧尘微笑拱手：“承让，戚师兄剑招变化多端，我也差点无法破解。”
此言既出，台下一片哗然。
“什么？戚师兄你在作甚？这都还没开始吧？怎么就认输了。”
“张牧尘说对了，他真的没有出手就赢了。”
齐昊微微皱眉，他刚才看得仔细，怎么看都是戚常自己认输的，一时间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曾书书折扇一收，重重拍击在手掌上，叹道：
“戚师兄和张师弟刚才虽未直接动手，实则是眼神来代表出招，目光所及便是剑之所至，两人通过这种方式进行隔空推演，气机交锋，最终还是张师弟技高一筹。哎，这场比试当真是于无声处响惊雷，精彩！过瘾！”
众人听了曾书书这番激情投入的解说，一时之间都有些糊涂，甚至有人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欣赏能力不够。
张牧尘似乎遇到知己一般，看向曾书书，露出赞许的微笑。
在通天峰道长的再三确认后，戚常认输离场，朝阳峰弟子俱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追问缘由，戚常面色难看，只是冲曾书书行了个礼，似乎是向众人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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