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奥？怎么回事？”
林川倒是有些意外。
之前尼奥的渎神之言，还依旧环绕在耳边。
林川本来以为这家伙是道心破碎、信仰崩溃之后的胡言乱语，没想到是真的有所发现。
诡计之神的骗局，居然被区区一个王级人类直接看破了，这上哪说理去。
不过，现在大黄顶多知道这里不是光明神的从属神域碎片，并不清楚幕后到底是谁。
“这家伙信仰崩塌之后，身上的光明能量迅速消散。我不能看着他变成废人啊，便随便加了一点东西进去。
结果，几种力量的冲击之下，这家伙倒是看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没想到，连我都被糊弄了。看来，要赢下这局，我们也得稍微认真一点。”
“嗯……”
林川随口应了一声，不做评价。
你不想让他变成废人，结果直接让他不当人了是吧。
外挂开的，比自己给出去的还大。
“这大号是你辛辛苦苦练的，那我肯定不能半路插手直接拿过来。
既然对方专门为我安排了小号，我就随便玩玩吧。”
林川做出了选择。
“切，想玩圣女就直说，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林川：……
忍不了，关门，放灰蛇……
“艾尔薇……”
这时，尼奥已经能自己站立起来，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妹妹。
艾尔薇背后的神圣光翼还未彻底散去，眉心之间的羽毛印记，因为透支了一些能量，似乎显得有些暗淡。
“哥哥！”
艾尔薇正要冲过去，却被尼奥出声阻止。
“不要过来，我已经不是你哥哥了。属于尼奥的意识已经所剩无几，如今的我，是亵渎神灵的堕落骑士。”
一道道黑色条纹，逐渐蔓延至尼奥的脸颊。
“哥哥，你……”
艾尔薇的目光中，透露着难以置信，以及委屈无助。
尼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作最后的切割，毕竟艾尔薇还是名义上的圣女。
而他，已经彻底堕落。
原本，看清世界真相后的尼奥，就是心如死灰，抱着毁灭一切的想法，过来一心求死的。
在神编织的谎言之下，他能做的除了以卵击石还能做什么呢？
以卵击石，至少还能听个声响。
甚至来之前，在他的内心中，也早已认定艾尔薇不再是原来的艾尔薇了。
只要被所谓的光明之力侵染，所有的人都是那位神的傀儡。
只不过，刚刚艾尔薇舍命相救，似乎又唤醒了他心中的一丝人性。
现在，艾尔薇还是不是本来的艾尔薇，似乎，也不再这么重要了。
身不由己的，又何止是艾尔薇呢，尼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也完全掌控在天上的那个‘邪魔’手中。
此生，他已经没有什么所求了，只希望未来能够找到方法让艾尔薇得到解脱。
不管是教廷的约束，还是光明能量的侵蚀，亦或是，那双无形的操控他们兄妹命运的大手……
“大人……好久不见。”
这时，尼奥看向林川。
“哈哈，确实好久不见。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种场合。
你不会，怪我这次对你见死不救吧？”
林川笑着说道。
“不敢，如果当初没有您出手相救，我们兄妹早已沦为妖龙的食物，哪里能够活到今天。
能够为父母家族报仇雪恨，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对于您和黄大人，我心中只有感激。”
尼奥不知道天上的‘邪魔’就是他心存感激的大黄，如果知道的话，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
“不用感激我，我就是一个看客。太过无聊，总得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仅此而已。
不过，你的表现，我还是满意的，至少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林川直接将事情挑明，不需要他们感激，更不在乎他们的心中怎么想。
“我明白，我一直牢记着大人的教导。即便是死，也要死的绚烂一些。
可惜了，这次没有死成，希望下次还会有机会。”
尼奥似乎意有所指，却没有挑明。
“你倒是看得通透，这样的话，我似乎应该支付一些门票钱，你有什么要求吗？”
林川直接问道。
“将死之人，哪敢提什么要求，能够稍微报答一些大人的恩情，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便不再多言。
“呵呵……”
林川轻笑一声，也不再追问。
将死之人确实没有要求，不过，这里不是还有一个活的好好的艾尔薇吗！
尼奥的目的，不言而喻。
之前林川问过他，如果只能活一个，他怎么选。
当初他便是毫不犹豫地拔刀自尽，将生路留给妹妹。
如今，即便艾尔薇有可能不是原来的她。他作为哥哥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好了，叙旧也该到此为止了。”
大黄看尼奥恢复得差不多了，开口说道。
“小子，区区王级，就敢来跟神级叫板。我都不知道该夸你一声勇猛，还是说你的脑子被冥海腐蚀成了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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