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陶飞由衷地担心她……
除了亲人,毛筱妍是陶飞唯一担心的人。
陶飞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一直看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夫妻俩谁也没有打破僵局。
从未跟老婆冷战过,也从不理解为什么做出这种伤感情的行为,这是陶飞的骄傲。
他没想到,冷战不经意间降临了,还是在他生命的末期。
好讽刺啊!
陶飞给女儿做好了早餐,顺带手给老婆做了杯樱花奶茶。
陶飞热情地递出杯子,可惜妻子没接。
陶飞讪讪地笑笑,然后穿上连帽衫,离开了家。
柏然被害,陶飞怀疑小燕的飞车被动过了手脚。他从兜里拿出球状探测仪,放了出去。
飞行的探测仪“嗡嗡”扫过破旧的黑色飞车,给飞车做了一次全身体检。
果不其然,尖锐的警报声响起。陶飞弯腰,在车身正下方摸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跟踪仪。
他把跟踪仪放在了旁边的豪华飞车上,然后坐上车,离开了停泊区。
这是陶飞第二次领教到范先生的厉害。
陶飞提醒自己,跟这种人打交道,要用上所有的心思,还要小心翼翼,不出差错。
半个小时后,陶飞来到城东的通福区。
通福区位于大京都的近郊。飞车往下,停在了大运河的岸边上。
沿着长满杂草的小径,陶飞进入父母的老宅子。
这是一处废弃的庭院,正厅很小,做成了书房。书案上落满了灰尘,一幅破败的景象。
在一堆破烂的书堆中,陶飞看到小燕的身影。
她躺在阳台的垫子上,一动不动。
陶飞把食品和换洗的衣物放在书桌上,疾步来到阳台。
小燕白皙的脸庞变成了暗棕色。她瘦得不像样,脸颊塌陷,像两个深洞。长长的头发乱成一团,像个茅草窝。
听到陶飞的声音后,小燕终于睁开了眼睛,沙哑地说:“你来了。”
“给你送吃的。”
陶飞看了眼小燕身旁的薯片和汽水,一动没动。
陶飞劝道:“小燕,你需要吃点东西。”
“做什么?”
“当然是活下去啊。”
小燕咧嘴一笑:“对了,斗篷哥,你得了癌症,是吧?既然你这么想活下去,干脆把我的时间转给你吧。”
“别胡闹。”
“我没胡闹。”
陶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柏然之死是小燕最疼的伤口,最深的阴影,但陶飞顾不上了:“小燕,柏然之死跟你没关系。听见了吗?你没必要自责。”
小燕看了一眼陶飞,话语平淡得像白开水:“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死。都是我造成的。”
“天杀的!柏然接近你,还偷偷跟踪你,这些也是你造成的吗?”
小燕半睁着眼睛,不说话。
陶飞弯曲双腿,坐在了小燕的身旁,温暖地劝道:
“小燕,你还小,路还很长很长。我告诉你啊,死人没戏可唱。只要活着,就有各种可能性。”
这句话勾出了小燕的泪水。小燕带着哭腔说:“叔,哪种可能性都没有柏然。”
陶飞深情注视小燕,然后轻轻地说:
“你说的没错。柏然死了,不可能回来了。他从你的世界中消失了,留下你一人。我也是男人,如果我是柏然,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活好每一秒。因为生命最珍贵,且只有一次。”
“这是你得了绝症后的感悟?”
“或许吧。”
“柏然向我求婚了,我也同意了。”小燕哭诉道,“我们俩准备在海边结婚的,可是——可是——”
陶飞苦涩地说,“——可是一切化为了泡影。小燕,生活就是这样荒诞,我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我这人很自律,饮食清淡,心情愉悦,家族没有癌症记录,不也得了胰腺癌吗?”
陶飞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再说了,即使你和柏然结婚了,步入了婚姻,又能怎样?会幸福吗?”
“什么意思?”
陶飞停顿片刻,沮丧地回答:“即便是生活二十载的夫妻,碰上劫难时,能否保持初心,也要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陶飞语气深沉地说话,小燕静静地聆听。
她好像悟到了一点什么,疑惑地问道:“叔,你是说,即便我和柏然结婚了,将来也有可能打起来?”
陶飞想笑,还好及时止住了:
“我的意思是说,夫妻间的关系并非牢不可破,需要缘分,还有精心的维护,否则很难经受住考验。”
“范先生——”小燕突然转换了话题,恶狠狠地说,“——还有白姐,他们俩是刽子手!”
陶飞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小燕坐了起来,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她咬牙切齿地回答:“我要杀了他们!”
陶飞问道:“那好。我能问一下,你准备怎么杀他们吗?”
小燕一时语塞。
陶飞劝道:“白姐的那对匕首屡次出现在我的恶梦中。至于范先生,说实话,想起他的名字我就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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