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姜南星,沈清昼终于松了口气。
从他猜到姜南星身份的那天起,他就猜测姜南星手中或许会有能暂时压制入骨相思的办法。
药王谷虽然医术精湛,但毕竟是治病救人的,毒术一道上,许当归比不过姜南星。
他走进郁长风的房间,郁长风已经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见他进来,顿时笑开:“怎么样,是不是好好教训了他一顿?敢故意给你喝苦药,也就是我不能动,要不然亲手替你教训他。”
沈清昼走过来坐在床边,想起姜南星方才还防着自己暗害郁长风,郁长风却想着替自己教训他一顿,便轻嗔了一眼:“殿下还要靠他治伤呢,怎么好在这时候得罪大夫?”
说着又握住了郁长风的手,低下头去:“殿下,我应当请罪。”
郁长风一惊。
这几天他都被沈清昼吓怕了,一听沈清昼这么说话,立即紧张起来。
“这是怎么了,你别这么说话,我听了害怕。”
沈清昼抬起头来,眼中有些歉意:“我看到有人暗袭,却没有救殿下。”
郁长风顿时放下心来,身子放松,又靠回了床头上。
“你怎么没救我?要不是你那一鞭,我今日说不定就要命丧当场了。”
沈清昼摇了摇头。
“当时有更好的法子,殿下本来不必受伤,是我起了私心,想着唯有殿下受了伤,才好将这件事闹大。”
只要郁长风受了伤,不论是不是蓄意谋杀,总会成为梁帝心上一根刺,眼下未露端倪的兄弟相争,也就能借此浮上水面。
郁长风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弯起了眼眸。
“清昼好狠的心啊。”
他在沈清昼解释前抬起侧脸,朝沈清昼示意:“那我讨一点好处,不过分吧?”
沈清昼愣了下,随即眼底弥漫起淡淡的笑意,依言俯身过去,在郁长风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才要离开,却被郁长风按住后脑,随即偏过头来,堵住了他的双唇。
他顾忌着郁长风的伤口,不敢靠在他身上,只好将手撑在郁长风身体两侧,任他索取,好在郁长风也有分寸,不过亲了一会儿,便放开了他,转而亲了亲他的脸颊。
“你没救我,我很开心。”
沈清昼不解地皱起眉,随即失笑,伸手去探他额头:“殿下这是伤心得过了头,说起胡话来了?”
郁长风抓过他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
“你肯将我放进你的谋划里,故意让我受伤,也不担心我知道后会怪罪你……”
“清昼,你肯信我了。”
他说这话时,眼底盛着浓到化不开的笑意,温柔又灿烂。
沈清昼愣了下,忽然有些无措。
回想起自己刹那间做出决断的时候,他担心郁长风会伤势过重,担心事态超出他的控制,担心闹大后不好收尾,却唯独不曾担忧郁长风知道真相后会降怒于他。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郁长风已经怀有这样的信任了呢?
他扭过头去,不想被郁长风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不等他开口,已经被郁长风拥在怀中:“你放心,我配得上你信我。”
沈清昼蓦地笑出声来,拍拍他的后背:“那正好,过会儿宫里就该来人了,殿下记得,你只是被流矢误伤,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好。”郁长风答应着,忽然疑惑:“可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到底是谁射的那一箭?当真有人想杀我?”
他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骤然压低了声音:“不会是季玉坤吧?他箭术号称能百步穿杨,又是郁长景的人……不过我当时没看到他在场啊?”
沈清昼欣慰地笑了笑,眨眨眼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殿下,是流矢。”
他们手里没有证据,也不需要证据。
郁长风性子直率,不擅长那些勾心斗角,若是一口咬定有人要害他,反倒令人生疑。
可若郁长风自己认了是意外,便自有聪明人去多心猜测,到时候流言纷乱,被指的人也不能跳出来自证清白,只好吃一记闷亏。
过了不多时,郁长风正抱着沈清昼的手,哼哼唧唧地撒娇说伤口疼时,前头来人禀报,宫里派人来了。
郁长风将人请进来,一看又是早上来传旨的安宁,便笑着道:“一天往本王这里跑了两趟,回头叫管家给你跑腿钱。”
安宁连忙低头:“不敢不敢,殿下折煞奴才了,圣上听闻殿下射猎时受伤,特命奴才来问问殿下伤势。”
说着呈上一个素白瓷瓶来:“这是圣上命奴才带的药,说是太医院特制,生肌止血最为有效。”
郁长风接了药放在一边:“你回去说,多谢父皇挂念,小伤而已,没几天就好了。”
“对了,”他又想起那只白虎,连忙问道:“那只白虎最后抓到了没有?”
安宁来时没想到盛王受伤了还在关心白虎,迟疑了一会儿:“这倒是不曾听说,圣上听闻殿下中箭,龙颜大怒,哪儿还顾得上什么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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