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继续保持了沉默。
不过，他的视线却看向了镜子的边缘。
在那里，镜子裂开了一条缝隙，有血红的液体正顺着缝隙缓缓流淌而出。
那和晏昀一模一样的声音，也越发的疯狂了。
质问连带着疯狂的笑声，更是响彻了整个卫生间。
“你是不是想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走不掉的，留下吧，留下来陪我们……”
疯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越来越大，震得沈渊耳膜都疼。
“们？除了你，还有谁？”沈渊忍着耳朵疼，开口问出了一个问题。
沈渊的这个问题一出，卫生间里疯狂的笑声一顿。
“除了我，还有谁……”这声音好像恢复了一些理智。
沈渊心里一喜。
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时，笑声再起。
“还有我，还有千千万万的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在你身上啊，你感觉到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沈渊就感觉大事不妙。
他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起来。
左手缓缓的抬起，向着自己的脖子而去。
沈渊努力想要控制它放下，可是整条左手手臂，此刻就像是被外包出去了一样。
直到它握住了沈渊的脖子，并且，开始用力。
窒息的感觉传来，沈渊眼珠有些突起。
沈渊眼中凶光大亮，下一刻，他抬起了右手，握拳狠狠砸向了镜子。
“你有本事转身啊，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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