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最厉害,第一个球直接从杆子上飞出去,第二个球从地上滚出去。剩下三个都东倒西歪,反正就是不想进,有个性。哈哈,0分!晓威一脸欠揍地坏笑说:“哈哈,这下我没压力了!”这小子刚好踢了60分,轮到孙黄时我说:“NND,你进一球,朕踹你一脚!”在我的威逼下,他达到了和高信一样的高分。
轮到我时,他们几个都等着看笑话。没事儿,朕早做好了0分的准备!以前我老是怀疑自己有多动症,干什么都静不下来。后来才知道,我有重度强迫症。我喜欢捏东西,初中高中六年一共被我捏坏了三个手机,两个MP3和一个MP5。不是屏幕破了,就是按键掉了。最后一个手机,外壳被捏得像太中食堂里,卷起的千层饼。大学换了个钢壳手机,照样捏扁。
还喜欢抠着左手食指上的银戒指,一圈儿一圈儿的转。本来是圆形,现在变成了不规则多边形。这个强迫症,表现在脚上,就是乱踢东西。走路上也要踢着一个东西,边踢边走。穿皮鞋时踢石子,穿运动鞋时踢砖块儿,穿凉鞋时就踢塑料瓶。各种鞋各种踢,一度把脚趾甲踢裂淌血,就是死活改不了这个毛病。
据说强迫症,跟童年的阴影是成正比关系的。如果是真的话,我岂不是童年中的影子传说!十多年了,普天之下除了世界杯什么没踢过,何况一个球!别人都是用右脚踢的,我用的是左脚。一脚下去,球斜飞了起来。正好撞杆,40分!我兴奋地大喊一声:“擦,开门红!”没想到的是,就红了一个,剩下的全黑了。最终我就只进了这一个球,40分!
上完体育课,由于剧烈的活动,腿都麻了。看我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晓威笑话我:“腿残了?”“我是腿残,你那是脑残,治不好!”“你傻。寡人才不治呢,脑残多幸福啊!”下午是语音课,我拖着一条工伤腿,麻利地蹭到第一排。语音老师是个可爱的姑娘,所以语音课跟基日课,是完全不同的情景。
基日课就像和太平公主闹离婚,语音课就像跟香香公主谈恋爱。当老师用日语喊上课的时候,下面没人反应,她温柔地问:“学习委员怎么不喊起立呢,我班学习委员是谁啊?”我掐了掐自己的脸,感觉薄薄的。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手说:“老师,不好意思啊。我还不知道‘起立’,用日语怎么说。”她笑了笑,就把一些课堂用语写上黑板,让我们记下来。
关于这个学习委员,实在是来得有些无厘头。为了让同学们互相熟络一下,刚开学时全体日语系同学,都坐到一个大教室里。大家一起,聊天吹牛。当时我们几个男生,坐在王导旁边跟她扯淡。胡扯了一会儿,她突然说:“感觉你挺有才的,你做学习委员吧!”我还没来得及推辞,晓威就帮我接下来:“王导,他真是太有才了。除了教科书,啥都精通!”
王导笑说:“是吗?那就这样定了,以后教科书也要精通啊!”真是瞎了!然后,我就成了学习委员。感觉怪怪的,就像给本拉登发了个诺贝尔和平奖似的。然后全系男生都上讲台,做自我介绍,唯独我没去。王导千呼万唤,我缩在一个角落里,拿书遮面。不去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害羞。这是真的,小学以后我就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上台发过言。
初中时每次老师让我参加,演讲比赛朗诵赛什么的。我都说不好意思,我慢性咽炎发作。遥想小学当年,那时可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着一个女生唱情歌。我也一直在想当年,怎样做到的不要脸?岁月,并不是一把杀猪刀,而是一把美容刀。人越活越老,脸越削越薄。
愉快地度过80分钟的语音课,老师给大家留了20分钟的时间,让我们自己看看书。切,鬼才看,聊天。晓威还是我同桌,后面坐的是高信和周青。我们先讨论了偶像,我的偶像是国父孙中山。晓威喜欢蒋委员长,周青喜欢周杰伦。高信喜欢张柏芝,也喜欢谢霆锋。但他最喜欢的,竟然是陈冠希。
艳照门事件后,流行了一句话,“做人要做陈冠希,开房间要带照相机!”陈冠希太有魅力了,以至于后来红遍中国的凤姐发微博说,我要和陈冠希结婚!然后,冠希哥立刻回复说,结你妹,擦!我问高信,艳照门后你还喜欢他吗?高信说,越来越喜欢他。擦,都是人渣儿!
然后我们深入讨论了,爱情和人生。高信说:“心爱之人一二,红颜知己三四,生死之交五六。这才是,完美的人生!”周青说:“这辈子没多想,先谈几个女朋友,再找个老婆。外加一两个情人,就够了!”我们统一骂他人渣,还敢说“没多想”!
晓威说:“弱水三千,吾只取其一瓢,”我们正要夸他专一,他继续说:“一瓢之后再一瓢,一瓢一瓢又一瓢。愿把此瓢当酒碗,一口把弱水干了……”那句话咋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曾经和晓威,谢安在太和的人民路上,花三块大洋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这辈子,要么是大贵人,贵不可言;要么是阶下囚,凄惨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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