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压根就没人信。
随后他想到了制成宠物饲料，但还没开始就碰到了周廖。
果然啊，人微言轻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有人信。
‘估计那些看到的资料的人没少嘲讽我哗众取宠吧……’方昊揣回了手机，吹着口哨向楼下走去。
运货车队已经到了。
钱要来了！
并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周廖这人挺靠谱。
方昊也不知道该说幸运的是自己，还是周廖。
或许两者皆有。
不过他能确定一件事，那些看了新闻然后打听到消息的企业、机构，应该能把肠子都给悔青了吧。
方昊的猜测完全是有根据的，当初他一共发了70份资料，光复印资料就花了大几千。
这70份资料的对象，涵盖了国内着名的机构、企业、大学，总之能发的他都发了一遍。
“啪！”
就在方昊仿佛听见心碎了一地时，曹国邦重重扇了自己耳光。
“老曹，你干嘛！你疯了啊！”
“我特妈的，我特妈的都想把自己送进精神病医院！”
一旁的妇人被曹国邦吓了一大跳，曹国邦却是又给自己左边来了一巴掌。
“你知道我错过了什么吗，你知道错过了什么吗，”曹国邦一边说一边在裤子里翻找，“我手机在哪！”
“老曹，在桌上，”妇人看曹国邦的情形心里有点慌，颠颤着手将手机递了过去，“喏。”
曹国邦一把接过手机，也不向妇人解释，直接拨出了一个号码。
曹国邦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
原因太简单不过。
他毕业于哈坲大学生物专业，基因工程与生物工程双料博士。
那个时候还没有专门的墟兽专业，所以回到国内工作了几年后，又出国进修了三年。
那时他43岁。
从43岁进入环宇生物集团，成为技术部门组长，一点点努力一步步向上爬，足足花了12年才坐上集团首席技术主管的位置。
准确的说，昨天是他正式任命的日子，为了庆祝他特意做东请客吃饭。
人嘛，春风得意马蹄疾，这一喝就喝过头了。
不过没关系，可以请假，还不会被扣全勤。
这就很美味了。
悠闲的躺在床上，一边看着新闻，一边感慨职位带来的福利。
可是当他看到新闻里的一条报道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一个月前，收发室收到了一份技术资料，资料很厚足足60多页。
内容记录的很完整，所有步骤也是有模有样一丝不苟的按照模板编写，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才会写的标准作业，找不出严重错误，也看不见任何出彩点。
四平八稳的像是一个老太监，面上看不出缺陷。
而那时他还只是主管，不是首席，负责的工作内容中就有甄别这种类似毛遂自荐的技术资料。
基本每天都会收到很多份。
这种资料他看的太多了，所以草草看完之后，他给出了一个结论：哗众取宠。
他记得非常清楚，当时他还在办公室里把这份资料内容当笑话讲了一遍，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乐了。
可当初笑的多开心，就表示现在他有多无知。
思绪间，电话通了。
一道苍老但不失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老曹啊，新官上任的第二天感觉怎么样。”
“钱、钱董，我、我、我办砸了一件事。”曹国邦心情非常复杂，但这通电话不得不打，因为他上面的人就是电话那头的这位董事。
磕磕绊绊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他不敢不说，要怪就怪当初他嘴贱，将那份资料的内容说给了整个办公室里的人听。
技术领域就那么些，只要脑子正常的人，看到新闻肯定联想到那份资料。
就算那些人都没将其联系起来，曹国邦也不敢赌。
真以为没人惦记着他的位子？
怎么可能！
现在老实交代，总比到时候被人背后捅枪来的好。
只是当他说完之后，电话那头依旧没有声音。
“啪嗒……”
“钱董！钱董你怎么了，来人，快叫救护车！”
话筒中传来了保姆凄厉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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