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湘明显愣了愣。
她认真回味了下季令姝说的话，询问道：“你想请徐哥给你做模特？”
说着，陆令湘抬头望去，迅速锁定目标，试图理解妹妹的脑回路。
陆令湘承认，钟九思带回来的这位家教老师长相确实优越，但她妹妹也没肤浅到看脸就愿意接受补课的程度吧？
她要那么容易被收买，当年庄羡安也就不会遭遇启蒙早教的滑铁卢，被逃课躲懒的季令姝气得看见她就头疼了。
季令姝并未作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不可思议道：“姐，你居然会管人叫哥诶！”
陆令湘：“？”
陆令湘不是很理解妹妹在诧异什么。
她收回打量的目光，问季令姝：“叫哥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觉得……有点新鲜。”
季令姝认真回忆了下，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感觉你好像很少叫谁哥，只有别人喊你湘姐的份。”
近有云泽认识的那一群人，远有不知被蝴蝶翅膀扇哪儿去了的霸总男主骆清淮。
季令姝不是很能想象得出，钟九思口中那位长了八百个心眼的骆家太子爷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管比他还小六岁的陆令湘叫“湘姐”。
陆令湘怔了怔，很快又恢复镇定：“他年纪比我大，叫一声哥是应该的。”
正常来说，是这么个道理没错。但考虑到这是一个大女主爽文的悬浮世界，那就另当别论，不能按照正常逻辑去思考问题。
高冷桀骜，特立独行的世界中心大女主，世上能有几个人，担得起她一声“哥”呢？
想到这，季令姝又忍不住想起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第二本书，心中疑惑更甚。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她看看陆令湘，又探着身子，遥遥看了一眼刚记上小本本的观察素材，小声道：“姐姐你说，安哥跟景老师这两个别人家的变态，到底哪个更变态一点？”
陆令湘：“……怎么会想这个？”
“就好奇嘛。”怕被人听见，季令姝声音放的很轻，几乎是贴在陆令湘耳边轻声嘀咕，“毕竟他俩是我人生路上两座翻不过去的高山。”
保送top大学的竞赛生她见得多了，高分考生每年都能刷到，跳级的少年天才也听说过一些，把buff叠满的神人她能认识两个，实在把季令姝震撼得不轻。
明明她也是同学家长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两位面前，也会忍不住发出“你们孟婆汤是不是掺水了”的疑惑。
季令姝想着，长叹口气，一脸郁闷道：“人比人真的气死人，我是捅了文曲庙嘛？怎么认识的人一个赛一个离谱？”
“萧师兄二十岁拿影帝，安哥十二岁考状元，霍喷子拿冠军时也才十六岁。你说云泽到底是什么修炼的风水宝地啊，能让一群神仙扎堆往小县城跑 ？”
数完原着写的云泽神卡，她又继续盘点身边其他有名有点的狠角色：“不止他们，大哥十八岁进公司，表姐竞赛进国家队拿了金牌，妈妈小姨舅舅都好强，舅公就更离谱了，营销号写他跟编神话故事似的，一点都不严谨。”
季令姝掰着手指头，越数越气：“这种级别的神人我能遇到一堆，运气简直逆天了好不好？游戏不到两百的卡池，怎么就抽不到想要的六星呢？它出卡概率还能比凑这一堆变态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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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是不可能摊牌的，只能口嗨两句，过过嘴瘾这样子。
季令姝随意跟陆令湘吐槽了几句出卡率过分不正常的云泽卡池，点到为止，也不多言。
她站直身子，挽着陆令湘，慢悠悠地挪到沙发边，一一跟人道过早安，最后才把目光落到钟九思顺路接回来的年轻男生身上。
待观察对象叫徐景弈，今年二十一岁，是钟九思认识十五年的发小。
因为钟九思的关系，季令姝跟徐景弈认识很早，但不怎么熟，每次见面都是通过钟九思，私下完全没有往来，就是单独碰到会打个招呼的关系。后来徐景弈上大学去了庐阳，交集就更少了。
四年前，徐景弈来钟家帮升高三的钟九思梳理考点时，顺便帮季令姝辅导了几天功课，两人相处得还算不错，也加了联系方式。
只是徐景弈实在太忙，季令姝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只偶尔通过飞信找人问几道题，现实中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了，就记得这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四年过去，记忆中的漂亮哥哥长相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张温润清雅的谪仙脸。只是少了几分少年的青涩，沉淀出一种内敛的温和。
季令姝看着那张脸，愣了好一会儿，才略带疑惑地叫了一声：“景老师？”
对方还未开口，钟九思先笑起来，状似关心，实则看戏：“几年没见，认不出人了？”
季令姝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跟没骨头似的靠着陆令湘，笑眯眯地回答道：“怎么会？就是被景老师的神仙光环闪到了，有点不敢认。”
反正她是不相信，小说世界里智商点满还能长一副偶像剧男主脸的大帅哥，会是什么无名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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