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老师。”方为笑急忙摆手辩解。
蕴星河抬手扶额，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你喜欢她什么，你要知道你是出于外表，还是因为内心的孤独，或是一时兴起，如果是因为这些，不如就此放弃。”
方为笑闻言内心一紧。
“我……”
蕴星河并未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要知道，如果你只是普通人，那么你可以出于目的或者这些去爱一个人，因为只有百年，但你是超凡者，也就意味着无穷的时间，那时我们追求的就是纯粹的爱。”
“否则便难以跨过这无尽的时间，也终会被神性和收缩的时间线所吞没。”
“你想爱她，可以，天理化身并非没有感情，只是他们绝对理性，所以你得用时间来证明，也要用时间来告诉她。”
方为笑有些沉默，他真的有那么不堪吗？只是因为欲望，只是因为孤独，只是因为渴望。
“老师……”
蕴星河并未言语，只是抬指点在他的额头。
只在瞬间，或者下一秒，蕴星河就身临其境的体验过了他所经历的一切。
但在方为笑眼中却发现，蕴星河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少时就曾体验过他人的经历，或是画面，或是文字，或是构思，我初始深入其中，可最后却在无起伏。”蕴星河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所经历的那二十年很长，相对百年就占据了五分之一，自然会很难放下，如果你能活千年，万年呢？甚至于十万，百万，以及更久呢？”
“那么你还会有如此感触吗？”
方为笑摇了摇头，对于那时的他来说，甚至不算什么。
蕴星河接着说道：“普通人常常因为只能活百年所以困恼不断，因为很多事情，很多东西都需要时间才能解决，但往往人的青春时期就那么几年。”
“你想爱一个人，但很多人都不如你意，你觉得他们虚浮，觉得他们随意，甚至觉得他们困于红尘，爱恋那看起来可笑的东西。
金钱，权利亦是欲望，美色，外表，谈吐的风趣被他人所吸引，并相信了他们的花言巧语。”
“所以你不想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但放眼看去，这才是普通人，你也只是一个，或许比之好一点，但也是相信你所相信的，也没什么不同。
但你还是想和那么一个人在一起，她美好，她不贪念世俗，她完美，她的性格以及欢乐都与你相同，她尊敬你，她爱恋你，眼中也只有你，她能将你的赞美全部说出也不能描绘，她也只爱你一人。”
“你想有这么一个人，但人海沉浮，太多了，你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会在哪里遇见，但你就想和这么一个人在一起。
但你的时间不多，你只有那么几年，也只有那么几年你才有信心与她在一起。”
“所以你不敢赌，也不想赌。”
“但如果你能活的更久呢？”
“在恒久时间面前这一切都不算什么，金钱也不算什么，世俗在此刻已经无法困住你。”
“这时你愿意等吗？”
“等上千年，万年，亿年。”
“我愿意。”方为笑坚定的说道，用一千年来问自己，一万年来证明，十万年来验证是否爱她，他可以，也愿意。
蕴星河笑着。
“真是痴儿，那不就行了。”
“你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你感觉孤独，感觉寂寞，感觉心无所安，那就等啊。”
“这么久的时间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的，不是吗？”
方为笑点了点头，语气复杂。“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阶叫做超凡了，原来超凡就是普通人的超脱，也难怪那是起点，因为那代表着全新的开始，全新的自己。”
方为笑看着蕴星河，话不可及，难以言说，此即为超脱之力，也就意味着他将开始真正掌握永罪。
而对于方为笑来说，蕴星河像是一道微光出现在黑暗中，你抬头时就能看见他，可当你久久注视之后却发现了其中蕴藏的浩瀚大日。
方为笑沉默着，忽然他说道：“我有时在想，那么久的时间，我的父母家人会怎么样，他们会不会也会产生不好的想法。”
“毕竟修行，修性，修心，很难，也很难有人做到这一点。”
蕴星河说：“我也时常在想这句话，但我已有答案。”
“你忘了吗，你当初问我的话，你当时问我：普通人的爱恨如何决断。”
“我回答：爱到她不爱你之时。
对于家人也是如此，直到他们不再以你为家人之时。
那时他们就不再是他们，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死去’。”
方为笑并在再说，只是在蕴星河离开之前，他突然问道：
“老师何为大道？”
蕴星河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何为大道，大众认可之道。”
随着蕴星河消失，两朵莲花以方为笑和星晚无法察觉的方式融入体内。
方为笑看着又再次消失的蕴星河有些迷茫，随即又消失不见，他对自己有信心，星晚并非对他没有感觉，一千年的时间他已经吹动过水面引起涟漪。
而他也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是否是好人，在于内心对自己的约束，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恶魔，而人性就是在于有没有将它……
喜欢混沌传说：铠传请大家收藏：(m.shuhaige.net)混沌传说：铠传书海阁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