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闪过一种异样沉闷的情绪，像是一张薄膜裹住他的心脏，每次跳动都压抑闷痛。
原来，他们之间确实有一种很清晰却无形的边界感。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暗，浓卷的睫毛在他眼睑上落下淡淡阴影。
那一瞬间整个人蒙上一层阴霾。
不过他很快敛去情绪。
再抬眸的时候，他表情端正，一本正经，说：“那当然是手指。”
“给大家科普一下人类指腹触觉有多敏感。加州大学有个实验，验证手指能感觉到微观世界中不同分子间最细微的差异。（1）”
“......”
顾思渊说了一大堆专业研究，总结：“更何况我们钢琴家知知的手指，难以想象的敏感。”
弹幕静止了一瞬。
【虽然......但是......】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
【虽然我不想听这个，但是我竟无言以对。】
【弹幕君！快反驳他！】
【这到底是预先的剧本，还是顾总张口就来的知识储备？】
【夏知的反应，很真实，感觉不是剧本。】
【不是，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他俩咬耳朵咬成那样，满屏的欲，最后，答案手指？？？】
【顾总从科普开始就一脸高贵冷艳不容冒犯。这话题还是过了吧。】
夏知在顾思渊一本正经科普的时候，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
不得不承认，顾思渊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经给人科普的模样真的让人很吸引人，很难挪开视线。
特别有魅力。
他今天穿了身深蓝色衬衫，衬衫下的骨骼与肌理修韧匀称，袖子卷到手肘处，手肘靠在椅子扶手，双手指尖微微触碰，撑在结实的胸前。
指节修长如玉。
他像极了小说里那种青年才俊教授，知识丰富，才高八斗，高贵冷艳，禁欲迷人。
完全想象不出来，这个衣着得体，表情端正的男人，会是刚刚厚颜无耻让她晚上别叫停才救她的狗男人。
可他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错，后面还怎么玩？
他到底哪里浪漫了？
他根本不浪漫。
除非给浪漫重新定义。
定义为：浪费生命，漫漫无期。
那他就符合了，完美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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