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父，燕儿妹妹，我和小姑左盼右盼的等了那么久，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大嫂刘氏主动上去招呼，那狗腿子的模样还以为是她亲爹来了呢。
“大嫂好。”
柔柔弱弱的女声响起，众人把目光落在了萧韵娘的小姑子谭燕儿身上。
一年多没见到她了，谭燕儿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长得越漂亮，萧济就越容易动心，这下楚云舒怕是要头顶一片青青草原了。
刘氏一想到这里，就止不住笑意。
萧韵娘见缝插针道：“大嫂，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瞧燕儿妹妹这一身，像是特地打扮了一番来给你贺寿，看来她还是很在乎你的看法的。”
刘氏心里有数，谭燕儿今天这身行头和精心打扮不是冲着黄氏的生辰来的，是冲着萧济来的。
她心里还是放不下萧济，要么是想着旧情复燃，要么就是故意来楚云舒面前显摆一番的。
黄氏礼貌道：“燕儿有心了，我一个老婆子过生辰居然还让你花费心思打扮。”
谭燕儿脸色一僵，总觉得黄氏话里有话，好像在嘲讽她爱出风头似的。
“伯母说笑了，我早上只是换身得体的衣服而已，都是车马来的迟才耽误了的。”
她这样说完全是为了在黄氏面前找回一点好感。
刘氏帮她开脱道：“娘，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燕儿妹妹还是未嫁人的姑娘家，爱美也是正常的，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都是爱胭脂水粉嘛！”
就在这时，楚云舒也过来了。本来她是叫上萧济一起的，但是那男人说要避嫌，所以回房间做账去了。
萧韵娘看到楚云舒来了，连忙转移话题，对黄氏道：“大嫂，你先看看我家相公都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吧。”
“好啊。”黄氏点点头。
谭森打开袋子，拿出三四盒糕点，都是素的。
黄氏丝毫不觉得意外。
萧韵娘嫁给的这个男人，平日里就是抠门的，以前来她们家拜年，也是买最便宜的糕点给黄氏所出的这几个孩子。
反正生辰也是图个喜庆，撕破脸就不好了。黄氏只好笑着收了东西，客气道：“现在家里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就剩下小宝他还是个孩子，这些糕点就让小宝拿去吃吧。”
萧小宝是个吃货，听说有好吃的，不管是什么，就要伸手去抓。
刘氏知道这些东西是便宜货，急忙把小宝伸出去的手拦下来，打哈哈道：“娘，这些东西都是小姑父买来送给您的，就别让小宝吃了。他想吃的零嘴嘛，我到时候会买给他吃的。”
楚云舒心想，刘氏这话说得好听，之前还没分家的时候，半夜去灶房偷小鱼干的事情她都干得出来，根本不像是舍得花钱给孩子买零食的人。
她啊，就是觉得东西不好，要是贵点的零嘴，她巴不得让孩子一口气全吃光呢。
“我年纪大了，一个人怎么吃得完？既然孩子想吃，就让他吃两块吧。”黄氏没有搭理刘氏，继续把盒子里的糕点分给萧小宝。
萧小宝得了零嘴吃，狼吞虎咽的，吃相难看极了。
萧韵娘觉得第一件礼物有点失了面子，又催促她的相公道：“你不是还拿了别的礼物来给大嫂吗？快拿出来吧！”
“嗯嗯。”谭森从袋子里拿出两件衣服，萧韵娘连忙抢话介绍道：“大嫂，这两身衣服都是森哥为了你的生辰去精心挑选的。”
黄氏瞅了一眼，这衣服有点旧了，领口都微微泛黄，肯定是压箱底的旧物。以前虽然家里穷，穿得不好，但是她爱整洁，衣服都是洗得干干净净的。
话说回来，谁愿意在生辰日当天收下这些泛黄的衣服，当作礼物？
黄氏明显有些不悦了，脸色都黑了不少。
谭森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傻眼了。
他故作大方道：“大嫂啊，这两身衣服都是好料子做的，去年我娘就做了两身。这不，她穿了一年就要扔掉，我看着可惜啊，就收起来了，趁着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特地拿过来给你穿。别看是旧的衣服，但是冬天穿上可保暖了。”
呵呵，敢情是他娘穿过的！
谭森越是夸耀这衣服好，黄氏的脸色就越难看。
“相公，你把衣服放这里，然后我们就去吃午饭吧！”
萧韵娘也不是白痴，心里埋怨出来得太早了，没有在家帮忙收拾礼物，竟然让谭森自己搞出这样的幺蛾子来。
谭森抬头仔细看了看黄氏身上穿的衣服，意外发现她身上这件衣服是当下最流行的新缎子，一匹就要好几两银子，不禁好奇道：“呀，大嫂，你现在都穿这么好的衣服啦？是谁剩下给你的啊？”
屋子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刘氏这样的人都忍不住为小姑父捏了一把汗。
萧岚是个脾气暴的姑娘，虽说谭森是她的长辈，但是他多次出言不逊，所以萧岚也懒得再忍下去，她开口道：“娘身上的衣服是我二哥和我二嫂送的，小姑父可瞧好了，都是新做的！”
坐在一旁的谭燕儿听说这身衣服是萧济夫妻俩送的，忍不住侧目看向楚云舒。
连续敷了好几天药泥面膜的楚云舒现在肌肤光滑过人，或许是昨夜被滋润过，脸色红润得很。
她咬着牙，心想：怎么可能！
这件衣服做工精美，料子又贵，肯定要不少钱，他们夫妻俩一个瘸子，一个是种田的农妇，哪来的钱买？
谭森也不信，笑道：“萧老二这是走在半路上捡到钱了啊？居然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
黄氏不屑的笑笑：“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家老二现在的腿已经好了，跟常人无异。平日里他们夫妻俩一起打拼，现在我们家的日子好过多了，我这老婆子也能享福了。”
萧济的腿好了？
谭燕儿震惊不已。
脑海中回忆起萧济健全时候的俊朗样貌，忍不住心动起来。
她长那么大，都没见过像萧济一样英俊又高大的男人，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是个瘸子。
当初萧济要是不发生意外，谭燕儿说什么也要嫁给他。
“什么！萧老二的腿好了？”谭森瞪大了眼睛，“快点叫萧老二出来见一见啊。”
黄氏转头，温柔地对楚云舒说：“老二媳妇，我们家也到点该开饭了，你去叫老二出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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