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者怒吼，九轮血月同时降下毁灭光柱，如同天罚一般。
然而，林默不闪不避，左眼的荒芜之力全面爆发，在体表形成灰白光罩。
两种力量相撞产生的冲击波将太初陵的穹顶整个掀飞，巨大的石块如同雨点般坠落，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愚蠢的废物！"无面者双手合十，九狱锁链重新凝聚，如同一条条巨蟒缠绕在他的周围，"没有混沌之刃，你拿什么对抗始境之力？"
林默突然笑了。
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一团青铜心火。
随着心火的暴涨，化作一柄纯粹由能量构成的战刀。
更惊人的是，太虚剑灵所在的牢笼突然发光，那截插在他胸口的碎片响应召唤，破空飞来与心火融合！
"这才是...真正的混沌之刃。"林默握紧刀柄，刀身上亮起九颗星辰——最后一颗，赫然是太初陵本身！
无面者终于慌了："不可能！你怎么能——"
刀光如银河倾泻。
这一斩超越了时空概念，无面者明明已经闪避，却仍被命中胸口。
那颗紫黑心脏出现裂痕，流出粘稠的黑血。
"啊！"他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我要你陪葬！"
九轮血月同时坠落，化作九颗燃烧的陨石。
无面者疯狂大笑，胸口的心脏加速跳动："一起死吧！新界将为我的陪葬！"
林默看向牢笼中的太虚剑灵，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剑灵露出了然的微笑。
他点点头，突然自爆灵体！
纯净的星辉如雨洒落，暂时禁锢了无面者的行动。
"不！"无面者挣扎着，"你这叛徒！"
林默趁机突进，混沌之刃直刺对方胸口。
就在刀锋即将命中时，无面者的黑雾面孔突然变成守墓人的模样："孩子...住手..."
刀势微微一滞。
就这瞬间的迟疑，无面者的手掌已经穿透林默腹部！
"你终究心软了。"他得意地狞笑，却在下一刻脸色大变——林默的伤口没有流血，而是涌出青铜色的火焰！
"那不是犹豫..."林默松开刀柄，双手抓住无面者手腕，"是告别。"
心火顺着接触点疯狂涌入无面者体内。
这不是攻击，而是...融合！
无面者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在被林默反向吞噬！
"你以为我需要容器？"林默的声音开始变化，带着无面者的回音，"不，我需要的是...补全。"
九轮血月在夜空中炸开，释放出毁灭性的光芒。
这光芒如同末日的火焰，照亮了两道正在融合中的身影。
无面者胸口的心脏在剧烈的震动中彻底碎裂，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秘密——一枚小小的青铜钥匙。
……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烟尘时，太初陵已化为青铜色的流沙。
流沙漩涡中央，林默缓缓睁开双眼——左眼如宇宙般深邃，右眼似熔岩般炽亮。
他抬手凝视掌心，那里跳动着九色交织的火焰："九狱归一..."
"主人！"太虚剑灵的残识从混沌之刃中传来，"九大始境正在重组！"
天穹之上，破碎的始境碎片如流星坠落。
每一片坠地后都化作青铜符文，融入新生的土地。
林默脚下的流沙突然凝固，形成一道横贯东西的青铜长城，长城外是无尽翻涌的灰雾。
"不是重组。"林默突然握紧刀柄，"是在构筑防线。"
灰雾中传来令空间战栗的撞击声，仿佛有无数巨兽正在冲击边界。
长城自动亮起九狱阵图，将灰雾暂时阻隔。
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雾中偶尔浮现的巨影轮廓——那些存在的气息，竟比全盛时期的无面者还要恐怖！
太虚剑灵突然剑鸣示警："主人小心身后！"
青铜流沙突然炸开，一道黑影疾射而出——竟是缩小版的无面者核心！
它发出尖啸直扑林默后心："同归于尽吧！"
混沌之刃自动护主，却在接触黑影的瞬间剧烈震颤。
林默惊觉不对，这根本不是攻击...而是传送！
空间扭曲间，他眼前闪过一幅震撼景象：
灰雾尽头矗立着十二座青铜巨门，门缝中渗出各色诡异光芒。
每座门前都跪拜着亿万生灵，祭祀声跨越时空传来。
中央巨门上的浮雕...赫然是放大万倍的混沌之刃图案！
"看见了吗？"黑影在他耳边嘶吼，"这才是原初之地的真相！我们不过是在...圈养场！"
爆炸的最后一刻，林默将混沌之刃插入地面。
九狱长城爆发冲天光柱，将黑影彻底净化。
但那些画面已深深刻入脑海。
---
三个月后，新界北部边境。
青铜长城已延伸至视线尽头，表面爬满正在生长的防御符文。
林默站在了望台上，指尖摩挲着刀柄上新出现的十二门浮雕。
"第七侦查队回来了。"太虚剑灵现出身形，剑身上多了几道灰雾腐蚀的痕迹，"还是无法穿透灰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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