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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脚下为七八层的台阶，飘飘昂起头才能勉强能看到他的下颌。
发现实在看不清他的脸，飘飘干脆退到人群后方席地而坐。
不看他了，太累了。
他居高临下，鼻孔朝天，冷眼睨着台阶下众人，“你们是相信光明还是相信黑暗？”
高高在上的语气又带着些懒散。
实在是诡异的很。
玩家们多来自现代，抛却年迈的老人，很少有年轻人会有信仰。
例如飘飘。
大多数玩家选择静观其变。
先观察NPC会如何选择。
“我将永远是光明神最真挚的信徒！你休想蛊惑我，魔鬼！”NPC声嘶力竭。
另一名NPC附和，“黑暗永远不会战胜光明！”
“路西法，光明神会降罪与你！”
同时，NPC们还尽职尽责的向玩家传输这个副本的世界观。
路西法，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曾是上帝手下最至高无上的六翼炽天使。
因认为以他的实力也可以做上帝，连同撒旦一起带领天使们造反。
后事情落败，成为堕天使，与撒旦等六位堕天使建立地狱王国，是七大魔王之一。
开局即地狱的难度。
这是除飘飘外所有人的想法。
但是路西法不在地狱里呆着，为何会被关在古塔中？
路西法脸色阴云密布，“信奉光明？呵，光明神那废物竟然也有信徒！”
他旋即打了个响指。
灯光亮起，飘飘终于得以看清第八层的景象。
后面吊着一男一女，两人皆赤身裸体，皮开肉绽，嘴上塞了一个苹果。
再往后方是类似于员工宿舍般的牢房，几个板子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人类。
玩家们以一副看热闹的姿态或坐或站。
只有少数几个NPC还在咒骂路西法。
“路西法！咒骂光明神你将遭到惩罚！”
“光明神的手下败将永远见不到光明！”
这时，长着恶魔角的小鬼姗姗来迟，点头哈腰，“大人，您又有客人了？还是按照惯例？”
“嗯。”路西法重新坐回去，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得了令的恶魔转过身面对众人。
恶魔口中的惯例便是要玩家和NPC一一表态是相信光明还是相信黑暗。
有NPC打头阵，玩家们显得不那么着急。
飘飘身边的玩家还有心情讨论起来。
“我觉得可以选黑暗，你看啊，众所周知，路西法看不惯光明神，你想想，如果我当你的面选择你的仇人，你会怎么做？普通人尚且会生气，路西法一个堕天使会不会直接杀人？”
“可你别忘了，教父曾说过，只有通过考验的人类才能出去，考验就是忠于光明神。”
又或者，这二者皆不是正确答案。
玩家们各抒己见，七嘴八舌。
飘飘想到进入古塔时教父的微笑，事情怕不是没有那么简单。
很快轮到他们，玩家中选择光明和黑暗的都有，各有各的理由，但无一例外不在赌。
轮到飘飘时，飘飘正在撕头上的分叉头发。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看向路西法。
路西法也在看她，冰冷无机制的黑瞳锁定她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低下他的头颅。
作为二十一世纪五好青年，她谁也不信。
她只信她自己！
飘飘歪了歪头，微微一笑，“我信奉哔哔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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