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司机等着周肆洐发话。
周肆洐坐在后排，没理会。
他在等消息。
韩纵回的还算快，打电话道：“老板，宋小姐去M国是为了看陈小姐，她现在和陈小姐一起住在恩格力疗养院。”
挂了电话，周肆洐道：“恩格力疗养院。”
司机发动车子。
恩格力疗养院。
陈娇娇孕期犯困，吃饱了回来倒头就睡。
宋棠仰面躺着睡不着。
她脑子里不断闪过画面。
周肆洐和柳棉滚在一起。
两人用着他俩用过的姿势。
宋棠蹭的坐起来，阴沉道：“真恶心。”
谈不上爱不爱，光是想到和其他人共用一个男人，宋棠就觉得脏。
越想越觉得浑身都膈应，宋棠干脆去洗了个澡。
即使知道这样没用。
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宋棠拿过吹风机，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响了。
这一看才知道，居然已经有三四个未接电话了。
全是周肆洐打的。
都晚上九点了，他不跟柳棉酱酱酿酿，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宋棠想到电视剧里的恶心情节。
情人为了刺激原配，故意在爱爱的时候用男方手机拨通原配电话，让原配听他们的play。
宋棠知道自己才是见不得光的那个，但她也不接受这样的挑衅。
她不接。
电话锲而不舍的打进来，终于铃声停止，一条微信提示弹出。
周肆洐的对话框：［接电话，不然我进去找你了。］
进去？
难道他知道她在哪儿？
宋棠回道：［你在哪儿？］
周肆洐发了张恩格力疗养院大门的照片。
然后他的电话打过来，宋棠终于接了。
周肆洐不容推拒的声音传出：“换身衣服，跟我去夜总会谈生意。”
宋棠转身，倚着化妆桌，压低声音道：“有柳小姐陪着你去，还用得着我？”
周肆洐道：“你去不去？你要是去的话，我就把小狗熊让给你。”
周嘉澍给宋棠安排的任务，让她从周肆洐手里抢回小狗熊。
宋棠拖了这么久，也该把这事儿办了。
她犹豫了下，道：“成交。”
半小时后，精心打扮过的宋棠从恩格力疗养院走出。
周肆洐降下后排车窗，隔着半面车窗透出他深邃的眉眼，他微微眯了下眸子，目光随着宋棠的步伐而移动。
宋棠踩着黑色细跟高跟鞋，穿暗色开叉斜领的旗袍，黑亮的头发挽起用扇形的木簪斜插着。
中式妖娆的打扮。
等宋棠走到车边，周肆洐将车门打开，长腿抵着车门，没让宋棠上车。
他上下打量宋棠，最后视线聚焦在宋棠的烈焰红唇上：“穿这么艳？”
宋棠极少穿这么露骨，她日常偏慵懒风。
宋棠双臂抱怀：“你不是要去夜总会，我难道还要学柳棉穿成小白花吗？”
这是去谈生意，女人就是男人的脸面，弱不拉几一推就倒只适合摆在家里当娇妻。
宋棠垂眸看周肆洐抵着车门的长腿：“你让不让我上？”
周肆洐玩味的笑：“让。”
宋棠这才反应过来她问的话有歧义。
“无聊。”
周肆洐将长腿收回，却没往里挪位置。
他拍了拍自己的裤子，道：“坐这儿。”
宋棠没理他，要去副驾驶时，手腕被周肆洐握住，然后就被周肆洐勾住了旗袍裹挟的细腰，到底还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周肆洐关上车门，探身向前，按动车内挡板按钮，将挡板放下来。
司机已经开车了，窗外的景色移动。
宋棠为了保持平衡，手臂只能揽着周肆洐的肩颈。
周肆洐的视线从她被旗袍裹挟的细长颈子上下移，最后落在旗袍开叉的位置。
旗袍因为版型的原因，坐下时会自然上移，本来开的就高的叉，此刻因为两个的姿势，更高了。
周肆洐道：“你这旗袍开叉怎么不开到胳肢窝？”
宋棠白眼翻他。
宋棠突然夹住腿，冷声道：“别用你的脏手摸我。”
“脏手？”
“谁知道柳棉有没有脚气，你摸过她的手别来摸我。”
“……”
周肆洐往后躺，脊背倚着靠背，思忖。
她这是以为他摸柳棉的脚了？
周肆洐觉得好笑又无语，但又不想解释。
他喜欢宋棠暗暗较劲儿的样子，会很生动。
周肆洐将宋棠放下，没再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宋棠双臂抱怀，偏头看另一边车窗。
像只吃醋的母老虎。
夜总会。
宋棠挽着周肆洐手臂，穿过夜总会大厅。
电梯门口，早就有两排经理恭敬等候。
等周肆洐一过来，便整齐划一的180度鞠躬：“周总。”
周肆洐没理会，这时有专门的服务员按下楼层，另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经理捧来一条白色披肩：“周总。”
周肆洐随手接过递到宋棠手里。
宋棠接住，他没多说，她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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