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奶业竞标会如期举行，地点选在了冀北省会常山市。
往年的北方奶业竞标会都是走一个形式而已，因为高端市场被新利奶业把持着，而低端市场由金星奶业把持，其他的企业想进去无异于痴人说梦，尤其是新利奶业，代表的不仅是高端奶业垄断，更是势力的延伸。
虽然奶企不少，可是成规模实在是屈指可数。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
新利奶业甚至连一个重要人物都没来，代表人就是一个业务经理而已，甚至会场的布置都是由陈明建来做的，可见新利奶业的信心。
90年代初期奶企最大的活路不仅仅是在市面上销售，更多的是和机关单位、工厂等单位合作，长期的供货关系才是现在世面上诸多企业的蠹虫关系。
不过显然没人料到今年会出一匹黑马。
李志、孙忠顺、小野次郎三人都到场了，李志身边还有霍华德朱云山等人，他们来此都是为了见证一件事，见证李志这个神话的进行时。
常山市原来的工业协会变成了如今的会展中心，会展中心的出现也是改革后出现的最成功的招商地点。
奶业竞标会按照往年的形态就比较简单了，新利奶业以最高品质拿下福利更高的单位，而金星就更简单了，低廉的价格让很多奶企预算所有成本后都无奈放弃了竞争。
此时会展中心外面广告位的位置都是用巨大的红布遮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如此，会展中心这条路上伫立几十根巨大的广告牌，地上的土色很新，显然都是新建的，而且广告牌上都是用红布遮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几人虽然看着奇怪，但是没人问怎么回事，而李志也没说，反而带着他们到了里面，李志看着竞标会场中的布置露出一丝微笑，“咱们的展位位置还不错。”
他指着最中心的位置，原本那里是新利奶业独享的位置，往年三百平的展位变了，只剩下一百平米左右，空出来的两百平米成了一个新的展位。
湛蓝色的展位上面四个大字——‘新利奶业’。
好几个销售员在介绍产品。
李志等人走过去的时候一个身影也马上过来了。
“小野次郎先生！”陈明建点头哈腰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
孙忠顺第一次见陈明建，不由得想到了老电影里喊太君的一群人，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别说是孙忠顺了，就连小野次郎都瞧不起这种人，可是想到李志的安排，小野次郎还是淡淡道：“嗯，陈先生做的挺不错的。”
李志看着那边卖力招呼人的业务员摇摇头，“这样喊是喊不来人的，我们的产品既然有信心，不如直接让顾客尝试一下，陈大哥让人拿来小的一次性杯子，分给客户们尝尝。”
陈明建没说话，反而看向小野次郎，孙忠顺暗笑，这人真是个白痴，现在还没看出来谁才是真正说话算的。
小野次郎也点点头，“李君说的对。”
陈明建赶紧去准备，而李志和孙忠顺他们到了远点的地方看着。
“这次竞标会李君可是准备十足。”
小野次郎知道李志从八月份就已经来一次常山市了，那时候就应该是在准备什么。
竞标会一共三天时间，前两天都是客户们在选择产品，几年和往年一样，第一天来的人不多。
可是即便如此，因为这次竞标会涵盖了北方多省市单位的合作问题，所以会场中心还是有不少人的。
一个个一次性的塑料杯子被拿了出来，“联合奶业出品！黄桃味酸奶！品质保证！”
“联合奶业新产品！”
“鲜奶来自无污染的草原，不用加热就可以直接喝的鲜奶！”
这个宣传噱头也是因为这个时代很多家庭都是订购当地鲜牛奶的，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回家之后必须再煮开才能喝，可是联合奶业的鲜奶就没有这个问题，巴氏杀菌之后的鲜奶可以达到直饮标准。
听说免费喝，延续了占便宜传统的人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纷纷过来品尝。
李志还真不怕他们占便宜，一杯酸奶能值几个钱？可是围拢的广告效应在室内空间中的作用实在太大了。
果然，没多久展位上的人越聚越多，而且都在品尝。
“这个好喝！”
“咦？这是什么？”
有人发现里面还有固体，他脸色一变，“难道是苍蝇？”
这句话把周围人的脸都说白了，苍蝇？这种卫生条件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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