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衍听完卡洛斯的话后，没有做立刻表态，而是思考了一会儿后才问道。
“你应该是被他们发现了，所以塞西玛执事才没有让你继续调查下去。”
他侧过身看了一眼卡洛斯，在确定了对方脸上那懵逼神情之后，他继续解释道。
“如果心理炼金会与鲁恩的某些贵族的确是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那么心虚的他们必然注意到了你，想要反向调查出你的目的远比你查出他们有问题来的更加的简单。”
“有一说一，虽然鲁恩的大部分的贵族如同卷毛狒狒一样，但是他们手下的人可不是傻子。”
“嗯，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继续再管了，你只要现在停手就不继续关注这件事情，心理炼金会也不会想不开对你做什么。”
“毕竟鲁恩王国真正的统治者是两大教会，那群贵族力量看起来庞大，但总归是无根浮萍。”
“若不是各大教会的牧首或者教宗都是人性早已不多的天使，那么想来称呼祂们为教皇更加合适一些。”
路衍自顾自说着，并在结束的时候又轻轻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
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身前洁白的瓷盘之中盛着的最后几块绿豆糕上。
卡洛斯思索了一会儿，他能听得到路衍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专业的词语东西听不懂。
毕竟他只是一位在教会的周末学校之中认识了基本文字和掌握如何书写的“文盲”。
沉默了一会儿，卡洛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教皇和教宗或者牧首的区别在哪里？”
他原来想要斟酌自己的用语，让自己问题显得不是那么的愚蠢，但他想了一会儿却是想不出来。
再考虑到路衍对他的情况也算是了解一清二楚，索性直接问出来了。
路衍倒是没有在意卡洛斯的提问，因为这三个词语在某种意义上可以混为一谈，但在某些情况下又是代表不同的意思。
应该说是同义词，在某些语境之中可以替换使用的同义词。
它们的差别也是有的，主要是体现在权力的范围内。
路衍顿了顿，思考了片刻，挑选了卡洛斯能够理解的用语回答道。
“教宗和牧首都是宗教的领导者，只是教宗更偏向学者类别，可以将他们看成对神学很有研究的领袖，往往在教会内部很有威信。”
“牧首和教宗不同的地方在于牧首常常是以一种圣人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他们的形象在信徒的眼中慈悲，善良，温和，是神灵美德的体现者，在信徒的心中有着很高的地位。是教会乐于宣传的代表人物。”
“而教皇，嗯，伱可以将教皇理解为掌握了非常大的权力的宗教领袖，威信不等于权力，教皇无论是对教会内部还是世俗都有极大的话语权。在某些极端的时候，他们甚至能够干预王位的更替，甚至自己加冕成王，做到政教合一。”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用暴力手段成为教皇的领袖，他们在此之前都是出色的教宗或者牧首，亦或者同时是两者。如果有个教会的领袖可以被称呼为教皇，那么其所在的教会在当世之中几乎处于巅峰的状态。”
路衍双手支撑交叉着自己的下巴，关节支撑在桌面上十分清晰的为卡洛斯耐心的解释道。
窗外洒落在餐桌上的太阳光逐渐偏移到路衍的发梢上。
卡洛斯听完之后算是理解了其中的不同，但是发散的思维也给他自己带来更多的疑惑。
他小声的说道：“我们黑夜教会目前还没有教宗，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一步出个教皇。”
路衍轻笑了一声，缓缓的摇了摇头道。
“应该是不行的，毕竟目前教宗的候选人只有阿里安娜殿下一人，对方已经是天使了，几乎没有了世俗的欲望，再加上对方全心全意侍奉女神，想来是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和精力把教宗变为教皇。”
“姑且不论还没有在鲁恩王国站稳脚跟的蒸汽教会和大地母神教会，仅仅是风暴教会的人就不会愿意黑夜教会出个教皇，因为这会让他们平白比黑夜教会的低一头。”
卡洛斯想了想，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既然如此，他也不继续思考这种没有意义问题了。
怎么想来也不应该是他成为教宗吧，那他思考这方面的事情一点用都没有。
“对了，你回归了红手套之后，怎么还有闲工夫连续三天来都来找我。”
路衍将盘子之中的最后一块绿豆糕用筷子夹起放入自己的口中咀嚼前道。
说起这件事情，卡洛斯脸上闪过了一丝小失落，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塞西玛执事说最近比较的忙，所以还要等待一段时间才会重新对我进行培训，让我最近几天先学习理论知识。”
“离谱的是现在新入队的红手套成员需要学习的理论知识比我以前加入的时候多了两倍，足足多了这么厚的书籍。”
卡洛斯用手比了比书籍的厚度。
此时的卡洛斯的内心是十分痛苦的，但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还有令他更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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