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巧，没有我就凭你自己，能收到这么好的徒弟？再说了沈霖不知道它的价值，你还不清楚，老东西你就偷着乐吧！”
裴老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忍不住当着徒弟的面笑骂道。
“好了，闲话不多说，这师也拜了，茶也喝了，接下来也就没有要做的了，你在书法上的天赋我们两个都看在眼里，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收你为徒也主要是为了给你一个身份，好让你将来在书法界里能占有一席之地，这个圈里的人排外、固步自封，想让他们认可你的字，有这个身份能让你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少努力十年二十年。”
说完裴老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沈霖连忙出去将之前烧好的热水提进来，给两位师父续上。
“没事儿多来我这几趟，多写几幅字放在这里，等你在书法大赛中展露了头角，我们到时候再对外宣布收你为徒，然后再将你的作品寄给一些老朋友指导一下，到时候此事若成，你的龙体书法或将成为当世第五体，我们两个老家伙也可以乘着你的东风，来他个名垂千古。”
裴老坦诚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也不管沈霖能不能接受便不再多言。
其实事实就是这样，沈霖想借助他们来给当靠山，两位老者又何尝不是想利用他来青史留名，丑话说在前头不叫丑，还能消除师徒之间的隔阂。
“当然了，今后有什么事你也可以尽管跟我们说，我老头子今天出门也没带什么东西，就随身带了块印章，送给你做拜师礼吧。”黄老接过话茬，跟沈霖吃了个定心丸，表示这师徒关系并不是只存在于表面上，说完就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抛给了他。
沈霖伸手接过，发现印章通体雪白，入手细腻润滑，便知是好东西，所以也没细看便装进怀了兜里。
“我这有一套珍藏多年的文房四宝，还有剩下的那两片茶叶你一并拿去，就当是拜师礼了，平时没事儿多练练字，千万别荒废喽。”
“茶叶？给我？”
“我留着已经没用了，这种茶一辈子喝一次就足够了，多喝纯属浪费，还是留给你们这帮小辈儿吧！好了，没事儿了，你跟琪琪一起出去玩吧，我们俩老头子还有点事要谈一下。”
嘿嘿，拜完师就是不一样，这么大方不怕我把你孙女给拐走了啊？
沈霖也没有客气，反正该做的都做完了，倒不如出去找琪琪聊聊。
于是沈霖后退着出了书房，刚将房门关上，就听见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发出来的，刚要仔细感觉了一下，就听到又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回头一看，就见琪琪正一脸尴尬的看着他。
“你发出来的？”
“呃……我中午到现在都还没吃饭！”
“那还说什么？走吧！师叔请你吃饭去！”
“师个屁，说好各论各的别当我没听见啊？赶紧的，请我吃饭！”
“好嘞！你说去哪儿吧？”
“一家黑店？”
“……”
你这是吃大户吃上瘾了是吧？上次吃了我大几百，还冻得我一夜没睡着，还来？不过既然女孩子说出来了，那沈霖也只好装作很乐意的样子，陪她再去一趟好了。
两人出了小院打了个车，一路向着一家黑店行去。
待两人走远，书房里的两位老人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品起了茶。
“老裴，你刚才说的话有点过啊，我听了心里都不怎么舒服。”
“可我说的是实话，就他现在的水平，是用你教还是我来教啊？咱俩都教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铺好路，等他真正成长起来，也算咱俩老家伙给书法界留下点东西，要不然任他埋没民间，这么好的字就白瞎了。”
“说的也是！话说回来这小家伙身上的秘密还不少，身为一个不起眼的小城管，我就不信他真的天赋过人能自创一体，而且在广场的时候我就好奇一个人的火堆里钻出来的人，出了手被烫伤以外，身上其他地方竟然只烧到了点头发，简直是匪夷所思。”
“所以我说咱们两个根本就教不了他，也就是给他当个垫脚石的份，像这种人都有着各自的奇遇和气运，不是咱们这些俗人能够过问的，所以我把那两片明悟茶送给他，希望在未来能帮到他，也不枉这师徒一场。”
裴老说着又呷了一口茶水，含在嘴里咂摸着其中的滋味。
“没想到你这老家伙还放有这好东西，我今天算是占了你的便宜，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黄老大气的一挥手，就要将之前裴老顺走他宝贝的事给翻篇，谁知裴老却一点都不领情。
“你还跟我计较，你那些个破玩意儿能让你多活几年吗？我这杯茶就是今天阎王来找你，都能让他过几年再来，偷着乐吧你！”
“嘿嘿，这是我徒弟带给我的福分，正好我可以多活两天接着享我徒弟的福。”
“老不羞！还是想想该怎么给他铺路吧。”
“协会这边交给我，等这次比赛结束我就让他入会，回头再领他见见会里的其他人，至于官方这边就交给你，看能不能给他整个编制，有个保障总比现在一个临时工要强的多。”
“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毕竟他还年轻，有些事情得一步一步来，真一下把他抬得太高了，过犹不及到时候再生出点什么歪风邪气来就不好了。”裴老有些担心的说道。
有些事情过犹不及，真要是一下将他捧上了天，他自己没本事去飞，到时候摔下来事小，两人的面子往哪儿放啊？总不能跟别人说自己也是被蒙蔽的吧！
“行，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老裴我看你孙女跟这小子倒是挺般配，说不上哪天两人就好上了，到时候你是管他叫徒弟呢？还是叫孙女婿呢？”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后，黄老突然话题一转，开始拿这事儿揶揄起他来。
“叫什么都比跟你亲，你还是想想怎么让他怎么理所当然的晋级吧，光靠个自创的龙体可进不了决赛。”
“这咱们不用担心，这小子既然敢参加比赛，肯定有后招，咱等着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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