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师父脸上那急不可耐的神情，周恒也不由得莞尔一笑。
他也没有想到，自家师父现如今已经登临九五之位，但对于修行之事还是这般关注。
不过这倒也是一件好事，唯有自身向上求索之心坚定，方才有可能踏足更为高深的境界。
“徒儿恐怕要让师父您失望了。”
拱手行了一礼，周恒摇了摇头说道：“此方天地的灵气浓度有限，已然不足以支持先天境界之上的强者出现了。”
因为自己即将离开此方世界，所以周恒也就准备将自身所掌握的一些秘闻，彻底与自己的师父和盘托出。
当然，对于自己得到时空长河的青睐一事，周恒并不打算让任何人知晓，毕竟这关乎着他安身立命之根本。
“天地灵气有限？无法支持先天之上的境界？”
耳中听闻周恒的话音，朱无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随即，只见他绕过龙案走到了周恒的身前。
一如当初未曾登基的时候那般，朱无视拉着周恒的手臂，带着他来到丹陛台阶上坐了下来。
“尔等退下吧！”
目光转向侍奉在大殿里面的那些宫娥宦官身上，朱无视沉声开口吩咐道：“到宫门外面去守着，胆敢靠近半步，朕定斩不饶！”
朱无视能够看得出来，自己这位得意弟子定然打算与自己交流一些秘辛。
因此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直接就清空了乾清宫里面的所有外人。
待到整个大殿里面仅仅只剩下了他们师徒两人以后，朱无视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天地灵气在不断衰弱。
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成为了江湖武林当中所公认的情况。
遥想先秦时期，炼气之道盛行的时候，那是何等地辉煌神异。
然而时至今日，炼气之道销声匿迹不说，甚至就连武功修炼也愈发地落寞。
自武当三丰真人过后，武道宗师之境已成世间绝唱。
为师本以为，依照恒儿你那得天独厚的资质，能够如同三丰真人那般，成为近百年来的武林神话。
结果谁曾想到，就连你也无法触及到武道宗师的境界啊！”
此时此刻，朱无视满脸都是忧愁惋惜的神色。
自家徒儿的资质如何，朱无视最为清楚明了。
在他所知晓的一切信息当中，他还从未听说过有浑身经脉先天俱通之人存在呢。
这等得天独厚的资质，莫说是放在先秦时期，就算是在唐宋年间，都能够成就一方武林神话。
恐怕就算是那传说当中的武破虚空，也完全不成问题。
然而今时今日，却要受限于先天境界。
这在朱无视看来，无疑是自家得意弟子的一大悲哀遗憾。
相比较于朱无视而言，周恒的心里面倒是十分平静。
“师父无需如此惘然。”
他轻笑一声开口说道：“既然此方天地存在限制，那么换一方天地就是。”
耳中闻得此言，朱无视的眼中立刻浮现出了浓浓难以置信地神色。
“换一方天地？”
这个时候，朱无视突然间想起了他们皇室当中所记载的一项秘闻。
百余年前，武道宗师之境尚未成为绝响。
武当派的祖师张三丰，便是世间最后一位突破了先天境界的武道强者。
最为恐怖的是，武道宗师甚至都并非是张三丰当时的境界。
按照常理来说，张三丰这般武功境界深不可测的强者，他在这世间的事迹应该愈发丰富才对。
可偏偏当大明朝开国以后，张三丰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在江湖武林的传说当中，张三丰是为了突破更高的武道境界，再次进入了闭关当中。
只是因为天地灵气不足，所以任凭张三丰如何闭关，到头来也是不得寸进。
他最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隐居，直至寿命终了而羽化。
不过这仅仅只是江湖武林当中流传的消息，在大明皇室的传承当中，却是流传着另外一则秘辛。
据传，张三丰并非是羽化，而是武破虚空，前往更高层次的世界。
武破虚空一说，自古有之。
当修为实力达到天地桎梏极限的时候，便能够破碎虚空前往更高层次的世界。
例如秦汉时期传说得到的那些道家高人，又如隋唐以前破碎虚空的武道天人。
然而武破虚空是否真正存在？张三丰是死是活？这恐怕就唯有他本人知晓了。
不过无论如何，张三丰的威势之恐怖，显然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历任大明皇帝，对于武当山都是恩赐有加。
现如今周恒乍然间提到换一方天地之说，朱无视自然就想到了传闻当中的武破虚空。
至于说周恒眼下不过就是先天境界，又怎么可能达到破碎虚空的层次？
这一点，朱无视到是并没有怀疑什么。
武破虚空，破碎的乃是天地之间的极限桎梏。
现如今先天境界就已经成为了天地的极限，那么武破虚空的条件有所下降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曾将那些羽化飞升的道家高人，也不是后来那些武道天人所能够比拟的。
“恒儿，你的意思是……武破虚空？！”
目光死死地凝视在周恒的身上，朱无视有些惊疑不定地出声询问道。
“武破虚空？或许如此吧！”
周恒不置可否地出声说道。
对于此方世界是否当真存在武破虚空的情况，周恒其实一点都不在意。
这毕竟并非是万无一失的事情，所以周恒从来都没有打算去冒这个风险。
不过这种传闻，到是给了周恒一个离开此方世界的绝佳借口。
“徒儿此次前来，就是想要与师父您辞别的。”
周恒抬眼地凝视着朱无视的双眸，他有些不舍地说道：“徒儿能够感知到此方天地的桎梏存在。
因此徒儿的修为境界想要再做提升，就唯有将这一道桎梏打破。
至于究竟是不是武破虚空，徒儿也无法确定。”
静静地听完了周恒的诉说，朱无视的脸上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
他拍了拍周恒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这是好事，恒儿你有希望更近一步，为师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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