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惠妃去了多长时间？”
“亥时回来的，大概三刻钟的时间。”
三刻钟，确实是有时间可以杀害珍妃的。
贵妃嘴角上的笑意，越发地明显了起来，开口继续问道：“那她回来之后，脸上的神情可有何奇怪之处？”
然而，相姿却开口道：“小民不知。”
贵妃顿住了，连忙说道：“你是看着她回来的，你怎么能不知？”
“惠妃娘娘是容颜天姿，小民哪敢多看。”相姿其实一早就猜到了，珍妃死在了荷花池，不论是不是惠妃所杀的，都和惠妃有点关系，若是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那就是两方都得罪了。
这种丢命的事情，她可不会做。
“那你可认得这香？”
小茂子上前一步，将香水呈现在了相姿的面前。
相姿：“认得，这是小民祖传的香水秘方所制，然而却不出自小民的手，是惠妃娘娘第一次调香的成品。”
“那就不会错了！”贵妃娘娘将目光落在了惠妃身上，继续开口道：“惠妃，你不是和珍妃闹不合了吗？这香又如何落在珍妃身上的？”
惠妃的情绪依旧不佳，随时都有可能晕倒。
“娘娘，您说这香落在了珍妃娘娘的身上？这不对呀！”相姿一听，不禁蹙起了眉心，开口道：“这香是惠妃娘娘第一次调制而成的，惠妃娘娘当时高兴，便送给了路过的太妃娘娘，小民是亲眼所见。”
“你说什么？”贵妃震惊了：“太妃娘娘明明去了皇陵。”
“行了！”温城孤抬了抬眸，瞥了一眼贵妃：“珍妃之事，今日就到此为止！送惠妃回青鸾殿，没有朕的吩咐，不许踏出殿门一步。”
“皇上！”明明已经很清晰了，昨夜里惠妃是去过荷花池的，只有她会杀害珍妃，但温城孤却明显要偏袒着惠妃。
为什么？
明明她才是后宫里位份最高的女人，是后位最佳人选，也是第一个入了后宫的女人，可这些年来，陛下鲜少去她的宫里，那时候陛下身体不好也就算了，可如今病已经治好了，却又被惠妃这个狐狸精给勾了去。
哪怕她犯下杀人的罪，也要包庇。
贵妃恨急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惠妃被人带走，看着陛下温城孤离开，看着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
天色渐暗，明月高挂。
相姿坐在床榻上，想着今日所看到的所有事情。
人人都说，皇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相姿待了几天总算是尝到了一点滋味了。
那个贵妃，说是要为珍妃主持公道，找出凶手，可其实也就是为了自己除掉一块绊脚石。至于皇帝，明面上是护着惠妃，可是处处不懂收缩，偏袒得太明显反而会给惠妃遭来祸端，温城孤的行为，是故意这么做的？
可是为什么？
相姿想不明白，甚至觉得头疼，不由得抬手敲了敲脑袋。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脚步声，让相姿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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