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的住所是青鸾殿，坐着轿撵去，大概用了半个时辰。
若不是小茂子待在皇宫里习惯了，估计那脚都要走断了去。
“陛下，青鸾殿到了，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然而，温城孤却摆了摆手，自己率先一步踏进了青鸾殿的宫门。
“陛下……陛下您怎么来了？”
几月不见，这惠妃消瘦了不少。
“怎么宫人虐待了你？”温城孤问道。
惠妃心头一怔，道：“陛下说笑了，我这宫殿里谁会虐待臣妾？”
温城孤没有说话，迈着步伐在殿中走动着。
温城孤：“我怎么闻着，你殿中的薰香换了？”
“是换了。”惠妃道：“几个月前和未来的南阳王妃学过调香，臣妾便自己自调了这薰香。”
温城孤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在了摆在床榻的茶几上的桃花糕。
“是程似锦来了？”温城孤回头看着惠妃。
惠妃脸色突变。
“你们都退下吧！”温城孤对着屋里头的奴才说道。
“是！”
半响，屋内就只剩下惠妃和温城孤二人。
“陛下，臣妾……”惠妃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不知该去说什么了。
温城孤挥了挥袖，坐在了床榻上：“你若是欢喜他，朕是能够成全你的。”
惠妃闻言，直接跪在了地上，面朝温城孤。
她惶恐道：“陛下，我和程似锦真的没什么，请您相信我们。”
温城孤道：“你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该早已成婚的，却奈何有朕这个病秧子横叉一脚坏了你和他的好事。现在你来和朕说，你和他没有什么？”
温城孤笑了，继续道：“惠妃，你知道朕为何会纳那么多的女人进宫，却一个也未碰吗？”
“因为陛下是一国之君，后宫充盈，本该如此。但陛下身体原因，不得行男女之事。”
“你错了。”温城孤道：“因为朕并不是真心欢喜。”
“朕，不喜欢你们，可又不得不因为那些大臣而充盈后宫，你说朕是不是渣？不喜欢，却还要放在宫里头，让这些美人为朕争风吃醋，为朕消耗青春……啧啧，朕说着都要觉得朕特别的渣了。”
惠妃：“……”
她见过直白的，没见过陛下这么直白的。
“像朕这样的人，你应该痛恨才对，怎么朕说要成全你，你却要惶恐至极？可是觉得外面的人会嘲笑？”
“啧，要嘲笑也是来嘲笑朕，哪里会轮得到你们？”毕竟戴绿帽子的，是他。
惠妃微微抬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温城孤。男人最是看不得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怎么到了陛下这，就和说笑一样呢？
“陛下……”
温城孤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冷声说道：“惠妃，朕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若是想离开皇宫，朕自然会设计让你离开。可若是你不想，那就必须斩断你和那小情人的关系，朕虽看得开，可也容不得一粒沙子。”
惠妃见此，心中骇然。
“陛下，臣妾……臣妾……”
“你想清楚吧！不用那么着急回答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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