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贝告诉我，这轮大日，好似来自东海。”
孔宣：……
这是什么话！
反正孔宣是不相信的，哪怕东海有扶桑，曾居十金乌的传说，根本就不是传说。
可金乌负日什么的，却是传说了。
那十只小金乌，能化大日而行天地，确实也是没错的，最少孔宣是亲眼见过的，当年还想着，是不是弄死几个。
可要说，真正的洪荒大星太阳，就是金乌所化，那才好笑了。
当大日是什么！
当年有如此传闻出世，也不过是，这些金乌出身太好罢了。
十金乌乃帝俊子，生来便沾了几分太阳之意、大日之形，又有帝俊、太一所予的大日真符在手，可代日行天而已。
也算是，当年帝俊算计天地功德，给自家儿子一个天大的好处了。
可惜。
事有不秘，最后为人所趁。
“你不信？”
“要是你手里的宝贝，不是混沌钟，我还真的就不信了。可要是此钟，我还有何言语。”
只要经历过巫妖量劫的，又有几个老神仙，是不知晓混沌钟这件至宝的。
此宝出处，那更是太明显不过。
如今混沌钟就在秦天手里，而眼前还有这么一轮大日在，若秦天说此大日为假，谁能反驳。
“关键问题是，这轮大日到底是哪里来的。东海？这大日，肯定不会是那金乌所化！那十只金乌，我也曾亲眼见过，若是他们有这等化日本事，也绝不可能死的那么干脆！”
“单凭一位大巫，一张弓一壶箭，绝不可能连杀九只金乌。”
这一点，秦天也认同。
略略颔首，秦天却又道，“孔宣道友，可曾听闻那龙族曾有三位祖龙？”
“不可能！”
根本不等秦天话音落下，孔宣就瞪了眼珠子，甚至大摇其头。
身为元凤之子，身为凤族嫡传，要说孔宣多么的了解龙族，定然是闭不上朱雀神尊的，可比起一般天地生灵来，那就要了解太多太多了。
甚至在往日追寻不死火山、凤凰祖地之时，孔宣可没少去四海寻觅。
龙族如今都没落成那等模样了，孔宣想从龙宫打探什么，能有多难。
可越是知道，孔宣越是不信。
“要是龙族真有三位祖龙在，道友觉得，如今的洪荒还有可能是如此模样么。”
顿了顿，孔宣又道，“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位祖龙，都能将我凤族当年，压迫成那等模样，若是有三位祖龙在……那里还有什么巫妖两族崛起的可能。”
三位祖龙出手，不管是凤族、麒麟两族，还是鸿钧、阴阳、罗睺等人，最终都只会有一个结果。
被龙族碾压致死！
绝对不可能还有其他选择。
“道友莫急。本来什么三位祖龙，我也是不信的，甚至是如此传闻，我都未曾听说过。不过，我师曾说起过，当年龙族确实有三位祖龙，或者说是三位与祖龙同时期、同境界的天地始龙。”
“不过是，其中一位，为了突破太古之初的天地所限，行力之大道法，最终身化天地之龙，成为了天地间无数灵脉、灵土、灵水的象征。而剩下的两位，其中一位则是祖龙。”
“至于另一位，听说名为烛龙！”
孔宣闻听此言，怔了怔，立刻又道，“西山之龙？道友说的可是那所谓的闭眼天黑睁眼天明的西山之龙——烛龙？就凭他，也敢称什么祖龙，岂不是贻笑大方！”
西山之龙什么的，孔宣虽然没亲眼见过，却听说过。
而且还知道这西山之龙，是怎么死的。
听闻，是某位准圣大能想要炼制一方上上等的福地洞天，以供自家修行闭关，正巧听说此龙眼眸，有盘古大神之象，就出手抹杀了此龙，取其龙眼炼化了一日一月出来。
最终，那日月也不知悬在那里，照亮了一方福地洞天。
“此烛龙怕是非彼烛龙！我听闻，那烛龙好似在太初之时，与什么存在争锋，后来受创，真身有一部分化作了玄黄血雨，蕴育了四海无数的龙族真种。”
“那西山之龙，怕是血脉返祖的一条真龙而已。至于说真正的那条烛龙，最终去了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秦天是知道的。
最少，在通天口中，还有一处龙渊所在，烛龙好似就潜隐在了龙渊之中。
若是秦天所料不差，眼前的这轮大日，应该就是当年烛龙想要奉行星辰之道，将自家眼眸化为日月，统管无尽星芒星斗，所践行自身大道的一种尝试。
虽说，最后可能失败了。
不过这眼眸，总不会假了。
至于说，为何这轮大日之上，有这么多的因果、功德，又有谁知道。
太古之前，或是太初之时，那些先天神圣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怕是连如今的几位圣人，都不甚了解的。
除非，去问道祖！
“所以，道友是说，这轮大日也是烛龙的眼眸所化？这，是不是太虚无了些。”
想想，要什么样的存在，眼眸才能化为一轮大日，而且好和天际上的那轮洪荒大星似模似样的，甚至是连见多识广的孔宣，第一时间都没能发现，眼前这大日和洪荒大日，有多少区别。
这是何等神通，这是何等伟力。
最少，如今已经摸到圣人之道的孔宣，是想不出，让自家眼眸，如何化作这么一轮大日的。
太神异，太可怖！
“太古之时，与今时今日不同。我等修行，不管是何法何意，最终求得是一个超脱。可我听闻在上古，在道祖还未成道之前，是有无数修行之法修行之路的。”
“那时候的先天神圣，化为山河湖海，化为大地深渊，甚至是什么星辰大日，也是有的！”
“不过是，他们想要仿效盘古大神而已！”
嘶！！
这要多么强横的体魄，这要多么可怖的修行。
仿效盘古大神来修行，这等修行，便是孔宣如今想想，都觉得三分敬仰。
“这烛龙，也是走的力之大道？”
“估计有力之大道的影子，具体是什么大道，谁又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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