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晚上，小九和十一开着车来到了纪艺的家中。
纪艺抬手和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后，就对一旁拿着本书看着的小鱼鱼说道：“鱼鱼，小爹要出门一趟，大概得大半夜才能回来，你在家里和思思还有你小九叔叔他们玩好不好？”
小鱼鱼皱起了小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纪艺：“小爹，鱼鱼能不能跟着去呀？”
“不行哦，小爹要去的地方路不好，小鱼鱼身体吃不消的。”纪艺摇头直接拒绝了小鱼鱼的请求。
虽然他心里希望走到哪都带着这个小家伙，可自己要去的地方路实在是太烂了，哪怕是坐车里，身子骨都能够抖散架的那种。
小鱼鱼现在太小，身体也没有彻底调理好，去那些地方吃不消的。
“好吧。”小鱼鱼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真懂事。”纪艺笑眯眯的捏了捏小鱼鱼的脸蛋，又看着在大厅角落，正在给两只小狗崽喂食的小思思，嘱咐道：“思思，你今晚就在纪叔叔家睡觉，我和你爸要出门一趟，记得了吗？”
“知道啦。”小思思头也不回的回应着纪艺，然后乐滋滋的叫着小鱼鱼：“鱼鱼快来看哦，它们好可爱的。”
小鱼鱼听到小思思喊自己，把书一丢就蹦下了沙发，朝着角落小跑了去。
纪艺看了看两个小家伙后，从小九的手中接过车钥匙，往外走去的同时叮嘱道：“大概十点钟的时候就让两个小家伙上楼去睡觉，你们也瞅着点，别让两个小家伙大晚上的跑出去疯玩……”
十一就留在屋里看着两个小家伙，小九则跟着纪艺离开了屋。
他听到纪艺的叮嘱，轻轻的点着头。
等纪艺说完后，他走出院子在那辆越野车前停了下来。
看着坐上驾驶座的纪艺，小九轻声问道：“老板，您这是打算去哪？”
“去给牛叔上个坟。”纪艺把车子打着火后叹了口气，继续道：“顺便看看能不能去把牛叔的那两只老伙计领回来养着，否则我怕牛叔去世了，他的那两只老伙计也得跟着去。”
小九一听，瞬间明悟。
他不再说话，看着纪艺开着车飞快的远去。
直到车子开出梧桐街后，小九这才转身回到了屋内。
“呜呜……”他刚刚进屋，小鱼鱼就抱着嘴里发出呜呜声的黑色小狗崽跑到了小九的面前。
他抬起头看着小九，眼里带有丝丝好奇：“小九叔叔，小爹他是去那个牛爷爷家了吗？”
在角落蹲着的小思思一听，耳朵瞬间动了动。
小九笑着点头，给小鱼鱼说了起来：“对，老板去牛爷爷家了。”
……
纪艺开着车来到了老贾的铺子外接上老贾后，直接开车去了最近的高速路口。
当车子开上高速路后，纪艺把车子的速度提了起来，往明市下辖的某个乡镇方向开去。
同时他也对副驾驶座上的老贾问了起来：“牛叔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好几天了。”老贾对纪艺说着，又道：“我原本是想着告诉你一声的，不过牛大妹怕关系不到位，就没让我通知。”
“的确没见过几次。”纪艺苦笑了一声，他和牛叔见面的次数不多，所以他家人乃至于老贾他们觉得自己和牛叔只是泛泛之交也正常。
老贾注意到纪艺的情绪变化，有些疑惑问道：“你和牛叔就见过几次吧？怎么感觉你纪老板和牛叔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在他的印象中，纪艺和牛叔的第一次见面还是自己领着去的。
后来他们也见过几次，同样是他领着去的。
他没看出来纪艺和牛叔的关系有多好啊。
甚至每次见面，纪艺和牛叔基本上都要吵一次架，虽说不至于到急眼的地步，但也会吵得面红耳赤的。
纪艺双手握着方向盘，双眼认真的看着前方，不时扫视一眼后视镜，看有没有要超车或突然变道的车辆。
沉默了大概有了十几二十秒后，他才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交情这种东西说不清楚的，就比如我和伱老贾当初只见过一次面就一见如故，可我和明市几乎所有人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但实际上谁也没有谁真正走进对方心里去过。”
“我和牛叔就是我和你刚认识时的那种关系，没见过几次面，可实际上早已经一见如故。”
“原来如此。”老贾文绉绉的回应了一声，也有些释然。
如果是周天骄或者古言，乃至于明市其他大人物说这样的话，老贾是半点都不相信。
但纪艺这么说，他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
因为纪艺确实是这样的人。
每个人和他的关系好不好，能够好到什么程度，从和他第一次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决定。
“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别给我说这样的话，刺耳。”
纪艺白了老贾一眼，这家伙一句原来如此，对他的杀伤力不亚于一个小学文凭的人突然跑去研究宇宙飞船去了。
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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