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象中来的要快啊。”
青帝微笑着看向了韩青，这个既是过去又是未来的自己。
“满分十分的话，我可以给你九分。虽然距离面面俱到还差的远，但也已经做的很好了。就算真换我来，没人兜底的情况下也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你现在打这种分有什么意义？”
“没什么意义，”青帝坦然承认，“但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又不能什么都不说，那样气氛会非常尴尬。”
然而气氛还是变的非常尴尬。
就这样继续装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什么都不会发生，似乎也挺好。可是……
韩青长舒了一口气。
“你先前说的，关于同一个世界内不能有两个‘自己’的问题……”
“嗯，是啊，现在也是时候了。”
青帝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也该出去旅游了。”
“……哈？！”
韩青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这个弯。
“你那么惊讶干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必须拼个你死我活吧？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我们。”青帝笑着说道，“到了我们这个层次，需要认真出手的对手已经不多了，反倒是完全打不过的那三位见的次数多一点。所以啊，做事随心一点就好。”
韩青的嘴角扯了扯，突然有种上去把青帝揍一顿的冲动。
你所谓的随心就是在言语里挖坑，让他纠结了半天？有你这么坑自己的吗？
“所以……事情都结束了？”
“嗯，都结束了。”
“但是……”韩青犹豫了一瞬，还是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你明明付出了这么大代价重置时间，结果只是创造了一条以我为中心的时间线，那你要怎么办？”
“呵，”青帝耸了耸肩，“好问题，但在我给出回答之前，你要不要自己先猜一下？”
“不要。”
“真无趣啊。”
“彼此。”
青帝长叹了一口气：“好吧，不猜就不猜。那我就直说了，你记忆中的那个代价是假的，因为我跟时官打了一个赌，你要是知道那个赌约的话就不公平了。”
“你赢了？”
“我赢了。”
“赢了，然后呢？”韩青翻了个白眼，“他答应帮你把所有人全部复活吗？”
“……”
青帝没有回复，只是默默的盯着韩青。
“……我不会说中了吧？”
“嗯，”青帝点了点头，“人数多了一点，对那位来说也不过是‘麻烦一点’罢了，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得到。”
韩青很想说些什么，但他能想到的所有话语在这一刻都显得有些苍白。踌躇了片刻后，他突然捂着脸，释怀的笑了。
他笑了，青帝也跟着笑了。
这两个人突然就开始比起了肺活量，一旦笑起来就不带停的。最终，还是先开始笑的韩青先一步败下阵来。
“所以我要怎么跟她们说，其实除了另一个我以外，现在又多出了另一个她们？”
“我的建议是，不说。”青帝摊手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那要是出了意外呢？”
“到时候再想办法咯，再说了，这种概率很小。大世界的规模就如同这片星海，而我们也只不过相当于这其中一颗星辰，指定的两颗星辰相撞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星海……”韩青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打量起了周围，“说起来，其他世界中也有这样的存在吗？”
“你的记忆中应该有这方面的信息才对吧？”
“但我知道的终究没有你多。”
“行吧……没有，至少我没见过。并不是每个世界都需要面对无，而就算是需要面对无的那些世界，应对的方式也各不相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的思路是对的，如果想要继续提升这个世界的层次，从这方面下手应该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之后，这两人又沉默了一段时间。
上一次沉默是由于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这一次则是因为要说的太多，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那些话语化作了韩青口中的一声叹息。
“我突然想起谭景亭了。”
“怎么说？”
“以前一直是我安排完工作后放手让他去干，结果现在反过来了，发布工作的人变成了……哦，好像还是我，但现在干活的人也变成我自己了。”
“不也挺好的吗？”
“是啊，挺好的。我突然有点质疑谭景亭了，怎么说呢，这感觉……好像也没他说的那么折磨？”
“那也就是你，他可未必这么觉得。”
“可能吧。”韩青耸了耸肩，“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吧。”
下一刻，青帝带着他的过去离开了。
韩青向着无人之处微微拱手，与未来做了最后一次道别，随后扭身回到现在。
房间内，除澹台轻语以外的其他几人也依次转醒。自然而然的，他们注意到了消失不见的韩青。
“青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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