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欲言又止，从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想起来在第五审判所外面广场上，那个在许欢背包后面藏枪的男子。
“对对对，你这眼神跑不掉，看来想到了一点什么，那次在审判所外面，谁给你递的枪？你想想看，这个世界，谁了解你？哈哈哈，那肯定不是我。可惜啊可惜，哪里知道，你居然用……如此震撼的方式来除掉任毅，了不起。”佟富贵点起了香烟。
“乱刺呢？”乌鸦可不想成为对方的树洞。
“刚才已经说了嘛，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佟富贵走到树边，闻了闻树皮。
“他还活着？”乌鸦捏紧拳头。
“你嗅嗅，你嗅嗅，这才是大自然的味道，可惜，天空中不能种树，能是多么无聊的人，才在天空生活呀。乌鸦姑娘，你在那里，不在这里。”佟富贵捡起一片树叶。
乌鸦一脚踩过去，脚下有很多片树叶，看来她需要知道一个确定的答案。
佟富贵松开手，并拍了拍灰。
那个要签名的小姑娘正跑回来，这一次，她带了好几个小伙伴。
应该都是小区的邻居。
他们人手几件T恤，都是朝着乌鸦过来要签名的姿态。
“你还没有给大家发奖励吗？”佟富贵指了指乌鸦手腕上的手镯。
刚才太匆忙，没有脱干净。
乌鸦没有听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因为一个小男孩在奔跑中不幸被绊倒。
“真是了不起，我以为我们可以在一边，为了鹿城去奋斗，看来我完全低估了你，现在不一样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佟富贵加快了语速。
一片树叶落到了乌鸦的肩膀上去。
“乱刺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只要你还是鹿城的大明星，有一群荒诞不经的粉丝，那么他跟你之间，再见……就是陌生人。”佟富贵说完后退了两步。
乌鸦还没反应过来，那群小屁孩已经冲到了面前。
他们扑倒的扑倒，跪下的跪下，有一个还把背部送过来。
这一切的举动，不过是为了方便她，能够给大家签名。
乌鸦唯一能够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签名的水平，比刚才，莫名其妙地好了不少。
至于佟富贵的笑，她瞟了一眼，不想再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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