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轻柔的气息拂过,是赵羽成叹着气,“她又欺负你了吧。”
原来王爷都知道,她拼命的摇着头,“怨不得旁人,是奴婢太软弱了。”
“再忍耐一下她就会离开的……”
她不禁回过头看着他俊秀的面庞,夕阳下如此棱角分明,那剑眉长眸也镀上了金光,王爷是在安慰她吗……
“王爷……”
赵羽成在门外一站立一个多时辰,直至暮色渐临。他寻声望去,便见沈妍儿怯怯诺诺的身影躲在暗处,他不去看她,只是挑拨着眼前的那盏花灯,“沈小姐有何事?”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衣襟,满是褶皱,那原本高傲的眼神此刻无比暗沉,“我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赵羽成齿间哼笑一声,瞬间射出无尽的冰冷,“不过是个奴才,小姐费心了,没那个必要。”
“我没有别的意思。”沈妍儿向门边凑着身子,很不安的向虚掩的门扉里望去。
“没听到本王的话么!”
赵羽成突如其来的厉声,令沈妍儿打了个冷颤,若不是如此,沈妍儿早已忘记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大梁国的王爷,并不是可以在他面前随心所欲的男人,她忽然发觉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没多想噗通一声跪在赵羽成的面前,大红的缨穗耳坠不安的摇曳,她眼中噙满了泪水,“王爷……”
幽深漆黑的夜,她看不清那张日日思念的面庞,十几年来第一次生出了恐惧。
“这茫茫雪原不适合小姐,还是快快回陌都去吧。”
沈妍儿看着他进了门里,颤颤抖抖的从地上站起,她为何越来越捉摸不透他了,还是她根本就不懂他……
这一年,刚过了腊八,南王华美的仪仗便回到了四邑城内。
这一年,南寰王府的众人炸开了锅。
据说,那个贴身侍女颜筱柔是被南王抱着进府的。
据说,四邑城及周边城镇的名医全部聚集在驿站里,等待随时的召见。
南王府的玫瑰苑一如既往的瑰丽,整苑馥郁的芳香冲散了让人拘谨的气息。那一处楼阁正虚掩着窗扉,默默的注视着苑内的一切。渐渐听到有人上了阁楼,赵羽成才坐在椅上,围上那烫金手炉,闭目冥思。
“王爷,所有的大夫都来过了。”
“情况怎样。”
“恐有遗症。”
恐有遗症……
赵羽成眼前不禁浮现出清清月华下那纤细的腰身,覆着广袖薄衫翩翩起舞,若是舞姿示众,定是会*世人,那晚他见她痴迷沉醉的眼眸便可知颜筱柔是何等的嗜爱习舞,若是真有遗症,她一定很难过吧.
他抬起眼帘,李钟未提剑俯首站在面前,他心里竟有些酸涩,“想一想从前的事,本王便觉得愧对颜家,如今她若再如此,本王更是彻夜难眠了。”
年幼时的他对宫廷中发生的事并不在意,可自从母妃出事,他又来到四邑之后,才慢慢了解到当时的一些情形,当年掖庭宫外那个奄奄一息的小奴才竟是颜家之后,而颜家却是母妃一党中最早被肃清的一门,自此之后,唐家便顺了尚书左丞的官位,直到如今成为尚书左仆射,更是太子太师。
“王爷不必如此,这天下纷争必定是有所牺牲,王爷不要让这些性命白白葬送就好。”
是啊,这是天下纷争,不管他愿不愿意去争这个天下,他终归是被作为宿敌的,“李钟,何时能回到陌都……本王没把握。”
“王爷,我们没有退路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赵羽成的眸中竟闪过一丝黯淡,“你后悔么?”
面前的人不由的轻咳几声,“后悔不过也是条死路。”
赵羽成听闻,嘴角不由的浮上笑意,说的对,后悔也不过是条死路,他赵羽成不该这般犹犹豫豫,只有重新回到陌都,所有的人才能活着。
直到更声起,府内上灯,赵羽成看着苑内燃起橘黄的灯火,才转身下了楼阁……
颜筱柔盖着厚厚的被褥,已不记得营地的寒天腊月,还是王府惬意,这里永远煦暖如初,待大夫都走后,只觉得头嗡嗡作响,他们逐一的把脉号诊查验伤口,虽不说什么,但她都明白,腿里的荆刺怕是无法取出了,想着眼眶也有些微红。
“那个沈家小姐就这样溜回去了?要是我在,定是要掌她的嘴,害你不知何时才能痊愈。”阿丝端过刚刚熬好的汤药递给颜筱柔,也是一心的不满。
她听闻,却是努力的笑着,伤口还有些隐隐的痛,幸好已无大碍,“她是千金小姐,定是任性些的。”
“沈妍儿一门心思削尖脑袋要嫁进王府,还没见过这样的千金小姐。”
原来,大家都知道沈妍儿对王爷的心意,她纤弱的手指在碗缘婆娑,瓷上凹凸的花纹浅浅的印在指腹上。屋内那般安静,只有隆隆的火声。
“筱柔,你要好好的照顾王爷,若是能跟了王爷……最好。”
颜筱柔倏地抬起头,却见阿丝的眼眶微红,还有着点点闪烁,“阿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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