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婷也关注到热搜视频，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逐条翻看骂姜清衍的评论。
越看越爽。
下午学校没课，她早早回家，迎面拽住一个佣人，“伯父，伯母呢？”
“老爷陪夫人在琴房呢。”佣人见四下无人，上前一步，轻声说，“老爷和夫人一直忙，没有关注到视频。”
陆婉婷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神闪过震惊。
佣人解惑道，“婉婷小姐，我是祥姨的外甥女小倩，一直以婉婷小姐马首是瞻。”
陆婉婷当即了然，高傲一笑，“我会和祥姨讲的，月底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谢婉婷小姐！”
“下去吧！”陆婉婷挥挥手。
“是。”
陆婉婷穿过藏宝的古楼，远远就听见方念秋的悠扬的琴声，轻手轻脚上了二楼。
陆毅堂坐在茶桌前，一边品尝一边享受着音乐的洗礼。
这是一首很慢很舒缓的曲调。
就像流水潺潺，水天一色。
又像阳春三月下的垂柳，微风拂面。
静谧而美好。
一曲过后，陆婉婷赶在陆毅堂之前拍手称赞，“我的天呐！伯母，你弹奏的好好呀！羡慕死我了。”
“哈哈哈，老婆，你太厉害了，这琴声简直就是天籁之音。”陆毅堂满脸笑容，竖起大拇指。
“就是，伯母，你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啊啊啊，太好听了！”
方念秋是美人坯子，现在年过半百依旧风华绝代，韵味犹存。
她温柔端庄从钢琴前走下来，用手指轻点陆婉婷额头，宠溺，“小丫头，就属你嘴最甜。”
陆婉婷小嘴一撅，“本来就是，伯母的琴声就是天籁。”
“哈哈哈！我也赞同。”
方念秋被两人哄的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
“伯母，怎么想起来弹钢琴了？”
“国际钢琴协会要在北市举办一场钢琴大赛，邀请我去当评委。”方念秋握住陆婉婷的手，“婉婷，这次机会难得，你一定要勤奋练习，争取夺冠。”
“放心吧，伯母我会的。”
方念秋慈祥笑了。
陆婉婷灵机一动，一边挽住方念秋，一边挽住陆毅堂撒娇着，“伯父，伯母好久没陪我练习了。”
“要不，咱们去音乐房，我和伯母弹琴，伯父写字，好不好嘛！”
夫妻俩对视一笑，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陆毅堂搀着方念秋下楼，陆婉婷得偿所愿，跟在身后。
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双长长睫毛下，黑眸翻滚闪过一丝阴狠。
她故意拖住陆毅堂父母，不让陆家出手，就想看到姜清衍被骂的更惨。
最好有人等在校门口，冲她泼油漆。
又或者谁在上下学路上，拖住她暴打一顿才解气呢！
……
医德医院。
姜清衍刚走进住院部，有几个小护士怀抱着病历本对着她指指点点。
“好像就是她？！”
“是她，是她，我看那个视频来，太恶毒了！”
“啧啧，年纪轻轻就这么坏，长大还得了。”
……
姜清衍神情淡漠，四周不怀好意的目光越来越多，她浑然不觉，继续淡定往心外科走去。
刚要伸手推门，一道讽刺声由远而进。
“吆喝！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热搜当选最恶毒女来了。”是王文言，他手拿着病历本，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
姜清衍轻弯红唇，“一个大男人活的像女人一样八卦，可笑。”
“……你”王文言一噎。
“有时间精进一下医术，别在庸医道路上混吃等死。无能！”
王文言被气得哆嗦，怒气上涌，撸胳膊挽袖子走到一半。猛然，想到上次被惨打，吓得又退回去。
只敢嘴上叫嚣，“我无能？你才是逞能！！！不知道天高地厚！”
“今天手术要是成功了，我这主任医师都不要了，让给你！”
姜清衍一贯轻散懒慢，“无论成功与否，你的主任医生当到头了。”
哈哈哈！
王文言像听到天大笑话，这小丫头真是不自量力。
想把他拉下马，简直就是做梦！！
凭他的人脉关系，怎么可能？
他不怒反笑，“哈哈哈，那我等着。”
白世杰远远看见两人对峙，脚下步伐莫名变快，走上前，岔开话题，“该做术前准备了。”
他认真看着姜清衍，在如此舆论重压下，小女孩神情自若，仿佛那些攻击对她一点作用也没有。
姜清衍微微点头，跟着走进手术洗涤室。
白世杰作为副手，也跟在身旁。两人并排站着进行术前洗手。
他瞥了一眼一丝不苟洗手的姜清衍，忍不住询问，“视频的事……”用帮忙吗？
“放心，不会影响手术。”
白世杰一噎，有种伸手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我相信你，视频里并非真相，为什么不反驳，这样发展下去，你会……受伤的。”
姜清衍侧眸看了一眼男人，眸光浮影跳跃，男人心虚躲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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