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乙小凡回来的时候，小二已经把吃的东西端了进来。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总之先吃点东西，晚上可能还要再给你治疗一下，虽然不是顶级的毒蛇，但要不是他，这少女早死了，毕竟当搁了不小的时间，不是他有神照经能与死神抢人，哪有成功的道理。
”少女皱着眉，坐在那里不动，也不看他，乙小凡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起身要抱她，少女想要伸手拒绝，可还是没有这么做。
”把他放在桌边坐下，结果少女还是一动不动，怎么你不喜欢，要不我给你换换。
”啊，不用了，我喜欢，我只是，我只是，少女的眼睛红了，可还是抿着嘴在那坐着。
”好了，吃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赶紧吃吧。
”乙小凡给她夹了一口菜，淡淡的说道。
”少女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心里五味杂陈。
”二人吃过了饭，乙小凡又给他换了一次药，夜已经悄无声息的安静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那些人要抓你。
”乙小凡觉得，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坐着也太无聊了。
”少女本不想说，不过想到这人救了自己，还对自己没有什么企图，如果这都要拒绝，那未免也太过份了。
”于是，点了点头，眼神平静的说道，我出生在吕梁，父母早就死了，少女苦涩的笑了笑。
”吕梁，乙小凡有些吃惊，那地方原本属于宋国，可如今不是了，是金国的地方了。
”见他惊讶的看着自己，也不在意，只是说道，我只知道从小村子里的人就喊我刘妮子，嗯，我的名字就是刘妮子。
”说完还看了眼对方，见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笑自己，心里放松了许多。
”在吕梁，印象中，阳光好似都不曾明亮过，山里到城镇，哪里都是刀光剑影，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乙小凡知道，少女说的都是事实，他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里安静的喝茶，表情并不能看出什么。
”我住的村子里，哪里人都有，金人，辽人，清国人，汉人，甚至西夏人都有。
”在我记记忆里，哪里到处都是杀戮，树林中，道路旁到处都可以看到尸体，人头筑起的金冠，处处可见，在吕梁没有理法，没有礼教，更没有法律，有的只有军队与马贼。
”听着少女的诉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反而很平静。
”少女也很平静，好像说的话与他无关一样，就这样缓缓的诉说着，而乙小凡也也这样平静的听着。
”一男一女，就这样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桌子旁，一个说，一个听，没有其他。
”八岁那年，村子里又被洗劫一空，对我很好的孙爷爷也死了，说到这，少女的眼神明显黯了一下，不过也只是微微停顿，继续道，哪次过后，我又辗转逃离，我记得，我四五天没吃东西，倒在路边的时候，后被出去打猎的王叔叔救了。
”少女笑了笑，明显能感觉到，他很开心，也做不了假，毕竟一个人开心与否是藏不住的。
”后来我随着叔叔回到了村子，见到时，已经是满目疮痍，遍地的尸体与大火，我永远也忘不了，叔叔的女儿才六岁，结果被活活的烧死了，少女咬着嘴唇，拳头，紧紧的握着，显然心里极为的克制。
”总之，就这样与叔叔生活了下去，学武艺，练习弓马，可惜的是，我习武天赋不怎么好，不然我也不会他们抓走，叔叔也不会死了。
”少女有武艺，乙小凡是看得出来，只不过他的武艺在乙小凡的眼里和没有一样，不过重点不是他的武艺如何，而是他说自己学武天赋不行，他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心说你的那个叔叔的水平不够而已，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
”我们被抓走的时候，叔叔已经死在了他们的屠刀之下了，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我要替村子里的人报仇，少女胸脯上下起伏，看来怒气值已经满了。
”乙小凡则是表情古怪，这福利也太好了吧，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把鄙视了自己一回。
”这些人，从吕梁一直带着我们一路南下，走了一个多月，期间又死了很多人，少女的眼神有变的冷了起来。
”知道少女说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在坐在那里听着，而是转身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微凉的风灌了进来，让他的情绪舒缓了下来。
”看着路上的行人，听着吵杂的酒客在斗酒，心里无来由的觉得，少女说的都是假的，但在他的心里可以确定，少女说的都是事实。
”欢欢喜喜汾河旁，凑凑糊糊晋中南，哭哭啼啼吕梁山，死也不过雁门关。
”短短的几句话，充分的描述了，哪里住着的人有多可怕。
”少年的口气很怪异，少女听过很多人说过这几句术语，但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口气说出来，心里也有些怪异的感觉。
”关上了窗户，他走到少女面前笑到，以后你就跟着我怎么样，以后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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