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话一出，林恒当场怔在原地。
“大灭龙魔，就是烛龙？”
赤尻马猴也是愣住了，匪夷所思地喃喃道：“所以烛龙，原来还活着……”
它经历过烛龙的那个年代。
但当时的赤尻马猴，境界还很低。
对于烛龙最后的印象，只知道是在某一场可怕的战役中，对方被剐去了掌控昼夜的双眼，肉身坠入了深海。
按照当时的记载与传闻。
烛龙，应该陨落了。
结果没想到……
它现在，居然就在青丘之地，而如今，被青丘的生灵，唤作大灭龙魔……
这实在是让人大感意外！
“你刚才说，大灭龙魔，每到发动长夜时，就是要汲取生灵养伤。”
“敢问，它是何伤势？至今未愈？”
林恒忽然问道，眼神无比的认真。
他现在心里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原因就在于。
他身上，其实有着烛龙最重要的东西！
“眼睛。”苏妲己云淡风轻，随意应道：“烛龙曾在某一场不为人知的战役中，被可怕的存在剐去了掌控昼夜的双眼，之所以如今它掌控昼夜的时间紊乱至极，便是因为眼睛的缺失所导致。”
“没错。”赤尻马猴点头道：“这与我所知晓的传闻一样。”
听到此处，林恒的心里是彻底无法平静了。
这让善于察言观色的苏妲己，微微蹙起了秀眉，试探道：“你不关心婆娑妙光高原的情况，怎么一直纠结烛龙的事情？”
林恒摸了摸鼻子道：“没什么，就是想多了解一下，看看是否要离开青丘。”
他随口解释，内心实则有些哭笑不得。
须知。
烛龙的眼睛，就在他的身上。
他怎能不关心烛龙是什么情况？
说起烛龙之眸这还是林恒第一次抽取天道级奖励时，与"万物凋零"规则一起获得的奖励。
因效果与万物凋零有些类似，在与崇恩圣帝的交战中也没什么作用。
所以这些年来，一直被他忽视。
直到今日意外听苏妲己说起大灭龙魔掌控昼夜，他才突然想到这个烛龙之眸。
“原以为，系统中的奖励，都是凭空而来。”
“现在看来似乎都有出处啊……”
“玄武之甲，烛龙之眸……”
“阿系啊阿系，你怎么好像，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林恒暗暗自语，这趟青丘之行，真是让他有了太多的迷惑。
“行吧，那你，做好选择了吗？”
苏妲己淡淡问道，清风吹动她耳畔的青丝，哪怕什么也不做，都有着迷人心魄的魅力。
“还请道友，帮忙告知婆娑妙光高原方位，感谢。”
林恒言语简洁，但意思已经明了。
“你……”
苏妲己一时愕然，忍不住气笑道：“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行，既然你执意要送死就去吧，反正与我无关，我也不拦着。”
“极西之地，沙丘之后，所见高原，便是婆娑妙光。”
苏妲己不再劝告，大大方方指出了位置。
青丘这么多年。
不听劝告的外来者，就如韭菜一样，一茬过了又是一茬。
所以对于林恒的选择，她也没有太过意外。
“多谢。”林恒朝苏妲己抱拳，随后转头看向哪吒道：“哪吒，走吧。”
“这里已经没有机会，日后，我会再为你寻找办法。”他沉声说道。
在祭坛中满脸颓丧的哪吒，苦涩地笑了笑，走出了祭坛。
但在要跟随林恒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停住脚步，朝苏妲己道了声谢。
这让苏妲己颇为意外，眼看着那行人往极西而去，她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说教无益，折断的骨头，才是最好的劝导。”
“到了婆娑妙光高原，他们自然会知道，你给予的是最善意的提醒。”
“只是，他们大概是没有机会，为自己的执拗忏悔了。”
狐族长老目光冷漠地远眺，看向那行背影的眼神如同是注视着一帮将死之人。
“那个道士，实力不简单，也许他真的是对自己有自信吧……”苏妲己道。
“不简单又如何？镇守那座高原的，可是圣人的神只念，就连妖师鲲鹏都讨不得好，何况是一个后来者。”
“且他还是被三清培养的道教天尊，妖师鲲鹏斗不过那神只念还可以全身而退，他？”
“只要进入高原，想逃都是奢望。”
佛道之争，由来已久。
往昔年间，三清在世，那佛门圣人，或不敢对道教怎样。
可现在，玉清陨落，上清已死。
那座高原里的存在，哪里还会有顾忌？
更别说，是送上门来的道教门徒。
“也对……”苏妲己点了点头，她内心并无太多波动，唯一有点遗憾的，也就是百万年未去外界，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熟人哪吒。
却在转眼间，对方也要去送死了。
“唉，多少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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