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你们大多数都是来自四九城，沪城、津门的高材生，有些还是可研（谐音）系统的。你们的学习能力毋庸置疑，不比老外差。但是你们这次出去，代表的是国家的形象，你们要在大洋彼岸的漂亮国不仅仅要学习还要生活，因此老外的生活习惯你们也得学习一下，别到时候出国给祖国丢人。”
“你们过来看，这个是马桶，是大小便用的。这上面有两个按钮，左边这个是小水，右边这个是大水……这东西不像咱们的公厕，你上完厕所可以直接把纸扔到茅坑里。咱们有些同志在家上完厕所会有手纸，有些则是会用报纸。你们要是把报纸擦完屁股，将报纸扔到马桶里，分分钟就会把马桶堵住。”
“大家不要笑，我知道大家觉得这都是小事，为什么还要培训？……你们要知道的是，你们出去不仅仅代表的是自己，而是华夏，我希望大家好好听。”
……
“这几天的出国培训就是这样了，最后的时候我还有几句话要告知大家。”
“咱们国家第一次赴漂亮国留学还要追溯到1872年，那时清政府派出一批留学幼童。当时这些幼童出国前是要签生死状的，那些前辈已经做好了客死他乡的准备。这批出国的幼童中，有我们熟知的铁路工程师詹天佑、开滦煤矿矿冶工程师吴仰曾、北洋大学校长蔡绍基、华清大学第一任校长唐国安、民国政府第一任国务总理、旦复大学创办人唐绍仪。”
培训的领导说到这情绪有些激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同志们，我在这恳求大家一定要勿忘国恩，要努力学习，学成后报效祖国！”
培训的领导本想着说一些狠话，但是他想到那位的嘱咐，心中万千的话语只能憋了回去。
他希冀地看着这53人青年才俊，嘴巴张了几次还是闭住，最后朝着众人鞠躬。
张不凡站在人后，看到这种情况，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大声喊道。
“努力学习、学成回国、报效祖国、国家所需、吾之所向！”
当张不凡大声喊出这句挂在培训室的标语后，迅速引得众人的共鸣，其余人都大声喊出这个标语。
“努力学习、学成回国、报效祖国、国家所需、吾之所向！”
……
四九城，ZNH。
出国培训结束后，培训领导立马去给那位汇报情况。
在等待一会后，他才在秘书的带领下见到那位。
“培训结束了，学生的情况都如何啊？有没有恋家的不想出国的？”
培训领导闻言，明白了那位的潜台词，立马说道。
“领导，这次出国的53人，都十分恋家，但有一个年轻人给我留下很大的印象。”
“哦？是谁啊？”
那位放下手中的材料，看向他。
“领导，这个年轻人就是华清大学的韩春明，也是去年的理科状元。”
“韩春明？哦，我想起来了，之前还在报纸上看到这个小娃子的照片。他怎么样啊？”
“领导这个年轻人英语非常好，咱们外教补的翻译都没有他英语好。这次培训的时候，他还负责给所有学员培训出国常用的口语。……我还听外教补的同志说，他不仅会英语，还会意大利语。前些天他还在百货公司给发过来的那个设计师当翻译。”
那位点了点头，敲了敲桌子，说道。
“那明年一月份我去漂亮国，就让这个年轻人随行当翻译吧。”
培训的领导也没想到他就随口一说，那位还真的上心了。
“领导，您放心，我会告诉他的。”
“嗯嗯，还有什么事吗？”
“领导，那我先告辞了。”
“嗯嗯。”
看到人走后，那位再次带起眼镜，继续看着材料上的汇报。
材料上写着。
“森林里的狒狒正在暴乱……”
……
1978年12月26日。
四九城机场外。
张不凡再次化身时间管理大师，在离开韩家人的陪伴后，他先是和陈大同带领着的陈红告别，接着又和苏萌告别，然后他又偷偷溜出去和朱琳告别。
“朱琳，我要走了……”
朱琳闻言，早已流下的泪水，现在处于决堤状态。
她狠狠地扑到张不凡怀里，声音颤抖地说道。
“春明，你一定要回来啊，千万别忘了我……”
张不凡伸出手将朱琳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说道。
“我一定会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嗯嗯。”
张不凡看着她那被泪水打湿的红唇，有些意动，头渐渐地靠向朱琳。
朱琳看着张不凡的靠近，没有抗拒，只是闭上双眼。
双唇轻触，随即分开。
虽没有火热如焚，但胜在情投意合。
“等着我，朱琳！”
张不凡说完这句话，便朝着远方走去。
他现在不得不走，他怕待会苏萌找了过来，这还温馨的场面立马就会变成修罗场。
等他走回候机室后，苏萌立马走了过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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