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笑吧？
李苦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现在正在梦中，他的思维并没有那么灵敏。
确实，自己没笑。
镜子中的不是自己。
“呀！”
一声高亢的尖叫从卧室方向传来。
李苦迅速跑去，果然看到了惊恐不已的苏瑾。
“出事了？”
李苦问道。
“我刚才做了个很真实的噩梦……”
苏瑾依旧害怕的颤抖，不过看到李苦的出现，倒是安定了不少。
“什么样的噩梦？”
李苦有些好奇。
“在梦里，我醒了过来，发现你不在，又听到客厅好像有动静，我就害怕的走了出去，没想到看见你在卫生间……”
“而且，你的后面有一只……”
苏瑾说着又害怕的颤抖了起来，似乎那是个极为恐怖的存在。
“鬼？是不是张着大嘴，长着獠牙，你在喊我时，它正打算咬我？”
李苦听见苏瑾所说，已经将对方的梦境猜了个七七八八，接着说了下去。
“你！你怎么知道！”
听见李苦说出了自己的噩梦，本来安定下来的苏瑾顿时更害怕了，惊疑的看向李苦，有些畏惧，一时间也不知道眼前之人是真是假。
“我也做了这个梦啊！我就梦到我被恶鬼攻击了。”
李苦倒是无所谓，坦然回答。
“我们做了同一个梦？”
苏瑾有些不敢相信。
“不光做的梦一样，我们现在还没有梦醒，依旧在梦里。”
李苦笑着解释。
像这种梦中梦中梦，循环梦境，他已经不止第一次遇到了，解决办法也不难。
“咚！”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响起了巨大的撞击声，吓了两人一跳。
李苦是没准备，被惊到了。
苏瑾则是真的害怕，她现在特别无助。
在听到声响的同时，李苦已经冲出了房间。
呵呵，果然，家里的大门被撞开了，外面的脚步声正快速的通过楼梯往下跑着。
李苦刚想要追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撞开自家大门，却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拽住了衣角。
“别追了……”
苏瑾弱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苏瑾现在特别害怕恶鬼上门，如今对方不断制造响动引走李苦的行为，在她看来都是为了杀自己使用的计谋。
看了眼苏瑾，李苦点点头，放弃了追查。
可就在李苦刚想把大门重新锁好的时候，屋子里又响起了一声炸裂的脆响。
声音是从卫生间传来的，好像是镜子碎裂的声音。
李苦快步走向卫生间，快速查看，里面的一切却完好无损，没有东西碎裂，也没有什么异常。
“怎么了？”
苏瑾慢了一步，也跟了过来，牢牢的抓着李苦的胳膊，一脸畏惧。
“这都是梦，不用过于惊慌。”
李苦轻声安抚，同时打量起了洗手池上方的镜子，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咚！
突然一声脆响，卫生间的房门被人大力关上，而后客厅响起了走路的声音。
外面的鬼东西，好像故意耍人一般，一惊一乍的。
李苦还好，有些防备，她身边的苏瑾可就惨了，又飚起了女高音。
“别叫了，你只要不离开我身边就没事。”
李苦出声安抚苏瑾，她这样动不动就尖叫，真的有点影响自己破局。
“外面的是不是……鬼？”
苏瑾的牙齿已经开始打颤，这接连的异变，把她吓得不行。
本来，苏瑾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可这一白天加晚上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自己二十多年积累形成的认知，发生了近乎坍塌的改变。
现在不论是神仙佛主、还是基督耶稣，只要能救她，她都会无条件的选择相信，并且信奉一生。
至于李苦说的两人在梦中。
苏瑾是不信的，她觉得李苦可能是为了让自己不过于害怕，安慰自己。
毕竟，梦中哪有可能有这么清晰的思维与认知，两个人的梦还能联动，这也太离谱了。
“放心好了，我有经验，如果能直接果断杀死你，鬼怪不会这么磨叽的。”
“它现在故意吓人，明显就是时间还没到，在积累你的恐惧情绪，只要你稳住，它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李苦出言安抚。
“嗯……”
苏瑾虽然点头应是，可害怕这种情绪根本不受控制，不是自己想不害怕，就不害怕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门外传来野草藤蔓颤动的声音，虽然很微弱，但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格外明显。
李苦、苏瑾两人听着声音，看着丝丝缕缕的头发竟然好像小蛇一般，从卫生间的门缝中钻了进来。
很快，整个玻璃门上就已经布满了黑黑的发丝，并且还在不断向着卫生间内蔓延。
李苦尝试拧开玻璃门冲出去，可整个门已经被卡死，无论怎么拧动把手，门都没有丝毫的松动。
而且那些发丝还会主动攻击接近的人，李苦的手在握着门把手的时候，就被好几个发丝扎到了。
那些发丝就如树的根茎一般，一旦进入人的体内就不断往里面钻，蔓延着吸取人的血液。
好在吃痛的李苦连忙收回手掌，并把扎入手背的发丝拔出，这才没有什么大碍！
“呀！”
苏瑾尖叫后撤。
却是刚刚外面的头发竟然有一小撮悄悄来到了她的脚旁，对着她的小腿扎了一口。
疼痛与恐惧让她惊叫后退，暂时算是躲开了危险。
这个小小的卫生间没有多少空间让两人躲避，李苦心知这么下去绝对不行，连忙打开了卫生间透气的窗子。
可本来能看见外面的窗子，现在打开看到的却是一堵墙。
“这是绝路啊！”
李苦有些无语，这个噩梦真是一点点的将人逼死，不留活路。
“你家的窗子怎么对墙开？”
苏瑾不清楚情况，本来也打算跟着李苦爬窗逃走，看到窗外是一堵墙，顿时有些发懵。
“假的，都是假的，噩梦罢了！”
李苦整个人缩到了墙角，用着卫生间的拖把拍打着想要靠近的头发。
“梦？那有办法醒过来么？我不想做这样的噩梦！”
苏瑾躲到了李苦身边，看着那些不断蠕动的黑色发丝，渗的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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