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郝蕾为难了。
现场，只有她一个主持人。
但两位老总这么不配合。
发布会根本举行不下去。
最重要的，
是这场发布会，不仅有国内客商，也有国际客商。
甚至还有多家媒体、记者。
若是搞砸了，不说她这个主持人要遭殃，西城的形象也会被自己搞砸。
实在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正不知所措，
突然，一个少年有些不悦的声音道，“老石，老李，你们在搞什么？”
郝蕾回头。
就见刚刚的少年，已经走上台来。
而，
两名老总，在看见少年的一瞬间，
两张臭脸立刻堆上了笑容。
一起小跑到了少年身边。
“哎呀，陈厂长，实在不怪我啊，都是老李这家伙找事。”
“我找事，老石你能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吗，明明是你们截胡，反而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
两人像是两个孩子，在家长面前告状。
郝蕾都看傻了。石总今年好像五十多岁，李总好像也快五十了，两个到了知天命年纪的人，居然在一名少年面前。
如此的谦卑。
邪门！
邪了门了啊！
但现在发布会正在举行，有再多的疑惑，也只能压下。
只是一犹豫，
郝蕾就快速做出决定。
“小哥哥，麻烦你劝说一下两位老总，不然发布会开不下去了啊。”
“可以。”陈牧也不想耽误时间。
下午，他还要赶到学校。
走到了两名老总中间，站定。
而，随着陈牧的加入。
原本有些诡异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正常。
不仅两名老总，不再怄气。
就连身体，都在陈牧身边站的笔直。
郝蕾松一口气，接着主持。
“下面，是发布会的提问环节，如果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石总跟李总会耐心解答大家的问题。”
“我想请问石总，咱们新研发的盾构机用的是真龙特钢吗？”一名客商，接过话筒。
“这件事还是由陈厂长回答，比较客观一些。”
石兰山淡淡一笑，将手中的话筒递给了陈牧。
陈牧颇有些无奈。
这些问题，都是盾构机的内部资料。
偏偏，为了取信客商，石兰山把回答的义务给了自己。害的陈牧昨晚，背了半夜。
此刻，
面对客商，也只好把背下来的资料复述出来。
“在这里，我给石总做个保证，极速盾构机的关键部位，都使用了我们真龙机械的特钢，包括铰刀使用的是一号钢，底盘使用的是三号钢，一些关键连接处，使用了我们的防松动螺栓。”
“那，请问一下，真龙产品在盾构机的占比有多少？”
“大概，在百分之五左右。”
“居然，有百分之五？”询问的客户，脸上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陈厂长，谢谢您的回答，我想如果数据属实的话，我会订购盾构机。”
“不客气。”
陈牧点点头。
这时，
另一名客户接过了话筒。
“陈厂长，我是一名来自石油国的客商，我们对绞吸式挖泥船很感兴趣，能不能说一下，挖泥船的特钢占比？”
“南海集团的挖泥船，是比较大型的设备，一号钢在其中占比少了一些，只用在了铰刀部分，不过，船体部分，李总加入了一定量的三号钢，保障了船体的坚固程度，另外，三号钢不生锈的特点，也会在使用中体现出来。”
“谢谢陈厂长的回答，我对挖泥船的质量，又多了一份信心。”
……
发布会，
从陈牧上台，就似乎歪了。
不仅提问的客商，记者，都把话头对准了陈牧，而且，就连两位老总，也乐见其成。
陈牧回答问题的时候，
两人甚至放下了成见，开始窃窃私语。
“老石，听见了吗，陈厂长对我们挖泥船的介绍，征服了石油国的客商。”
“嘿，老李，难道你没听见，我们之前就成交了一单。”
“你们盾构机一台才多少钱，三亿？我们挖泥船成交一单可是十几亿。”
“可我们的利润高，一台能赚百分之四十。”
“我们也不低，卖给石油国的这艘船，血赚六亿三千万。”
别人隔得远。
听不见两位老总的对话。
但郝蕾却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
她已经傻了，彻底傻了。
这个少年是谁啊？
不仅两名老总这么信任他，包括台下的记者，外国客商都似乎对他信任有加。
开始，
还有人对两位老总提问。
但，
自从少年接过话筒，两位老总就成了隐形人。
每一个提问的问题，都对准了少年。
少年也在台上侃侃而谈。
面对无数的问题，回答的滴水不漏。
特别是一些客商，在听了少年的回答后，直接就表示会订购盾构机跟挖泥船。
郝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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