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翰接过箱子扔进储物舱：“剩下的你囤在小特里亚农宫，我需要的时候随时回来取。”
“是。”
“诶，舒琪怎么没来？”
“她忙着调集特战营和装备驰援野猪岛，脱不开身。”
小特里亚农宫厨房，张哲翰取出祝融遗落的玉钗，“四娘，这根钗子好像和您有关系？”
女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过玉钗，眯起眼睛看了看，踟躇半晌，交还给他。
张哲翰知道她在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抱着她的胳膊道：“您给我讲个故事吧。”
女娲伸出一根手指柔柔戳了一下他的头，“就你鬼精，故事归故事，很多东西还是得你自己去悟。”
张哲翰嘿嘿笑：“要得嘛。”
女娲拉着他在炉灶前的小木凳坐下：“地球最近有一首歌很火，名叫《花妖》，听过吗？”
“听过啊，刀郎唱的，可喜欢了。”张哲翰说着，忍不住哼唱：
“我是那年轮上流浪的眼泪，
你仍然能闻到风中的胭脂味。
……
君住钱塘东，
妾在临安北。
君去时褐衣红，
小奴家腰上黄。
寻差了罗盘经，
错投在泉亭。
奴辗转到杭城，
君又生余杭。”
……
女娲静静听罢，问道：“知道最后反复吟唱的是什么吗？”
张哲翰摇摇头：“不知道，只觉得很凄美。”
“我要说的故事就是这首歌唱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男女，郎情妾意，相濡以沫。新婚之夜，给他们证婚的女人送给他们一对玉钗，他们各持一只以为定情信物。没想到洞房花烛夜天火骤发，两人同时葬身火海。地府阎王爷看他们投胎的时候手里都攥着一根玉钗，怎么掰也掰不开，深深动容，许他们将一对玉钗互换之后可以还阳再续情缘。无奈轮回路上，不是生死离别，就是寻差了罗盘经，总是遇不上。”
张哲翰黯然神伤：“太惨了，阎王爷这不是捉弄人吗？”
“花开三千年，花落三千年，花叶永不见，神庭寂无眠。”女娲悠悠叹气道，“奈何桥断了，奈何奈何？”
凝视着手里的玉钗，张哲翰陷入深深沉思之中。
-
“王上！”
海妖王卧室，伊娃格穿着右衽襦裙，福了一福，活脱脱一个中国古代仕女。
张哲翰一怔，以为走错了地方，随即大乐：“哈，你怎么穿成这样，这个礼仪是谁教你的？”
伊娃格低眉顺眼道：“王后殿下说，王上是中国人，做您的侍女要按中国习俗，这些都是她教我的。”
张哲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王后殿下呢？”
“在军械厅，要我去请她来吗？”
“不用，我自己去。”张哲翰说着，走出房门。
存放雍鼎的大厅已大变样，开会的长条桌没了，专门筑了个水晶台，把雍鼎嵌在上面，海妖王后盘腿而坐，双手抵在鼎上。
雍鼎通体泛出金光，鼎内传出低沉的轰响，金光消失，海妖王后移开双手，往上一托，一束黑曜石长矛缓缓飘出雍鼎，落在地上。
十几名海妖在地上忙碌，把散落的长矛收集打捆，搬出大厅。
张哲翰走到鼎前，取出一颗还元丹塞进王后嘴里，“你别太累了，这事急不来。”
王后站起身，扽了扽淡绿色长裙，“我没事，海妖体力条超长，你那边怎么样？”
张哲翰手一扬，哗啦啦一阵响，黑曜石长矛堆成一座小山，海妖王后惊道：“这么多！”
“嘿嘿，当时走得急，这才不到一半。”连他自己都没想到，逃跑的时候那一抓一吸竟然薅了这么多长矛。
“你这是去哪儿了？”
“脸书工坊。”
海妖王后惊道：“啊！脸书工坊？那可是姆岛的军事重地。”
“现在不是了。”张哲翰淡淡道。
“怎么了？”
“没了，我把它炸了。”
“炸了？”
呼隆一声，地上出现一个一米多长的箱子，散发着柔和的金光，忽明忽暗仿佛在呼吸。
“这是……”海妖王后好看的嘴O起，突然惊叫道，“约柜！？”
“你也认得？”
“认得，以前在南宫吟雪那里见过。”
张哲翰想起吕载扬也提起过，“这玩意以前是我师祖的？”
“是啊，我一度怀疑，谋害她的人是不是为了这个约柜。”
“可我听说，它先前是上帝的书僮在管。”
“那是你师祖死了以后，再后来就莫名其妙归了厨师，所以我和花匠都怀疑厨师就是主谋。”
张哲翰奇道：“花匠？你和花匠很熟？”
海妖王后点了点头：“我，花匠和南宫吟雪，我们三人是闺蜜。”
这倒是解释了花匠的所作所为，如果他是为了查清谋害南宫吟雪的凶手而设计针对厨师，中招也就中招了。
不过吕载扬说过，你最大的弱点就是轻信女人，海妖王后当然不会说谎，花匠就不好说了，还是让子弹飞一会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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